嘯海卻連看都不看,身子如同清風一樣,攔在長纓的身後,凝神關注著宗瑪大師
。
吼!天刑隊中,一個宛如巨靈神似的漢子猛地跳了出來,他雙手向空中一抓,一
麵牆壁一樣厚重巨大的盾牌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那麵盾牌的樣子類似於中世紀
的騎士盾牌,呈上鈍下尖的圓錐形,盾牌表麵粗礪不堪,如同龜甲一樣。
原本就強壯到恐怖的漢子又是一聲悶哼,整個人頓時完全被肌肉所覆蓋,雙臂粗
壯得像千年老樹。那麵盾牌也迎風見長,瞬間竟然覆蓋了百米方圓。從空中的角
度看,整個天刑隊以及附近的獸人們全都被這麵盾牌所籠罩,逼人的氣息充斥了
整個空間。
密集的花瓣眨眼間和盾牌撞擊,撲撲的聲音不絕於耳。強壯的巨漢頓時感受到天
真仙子術法的威力,那一枚枚花瓣看似弱不禁風,但每一枚花瓣都如同重磅炸彈
一樣,震得自己兩臂發麻。巨漢背部的肌肉如山賁起,額頭暴起的青筋發著紅光
。就這樣,天真仙子的攻擊持續了數息時間,巨漢足足倒退了有十米之遠。
天真仙子吃驚的看著腳下的巨盾,沒想到這個巨漢竟然能接下自己的一擊。天真
仙子雖然看似是一個妙齡少女,實際上卻已擁有近兩百歲的生命,其修為早已進
入了寂滅中期。那個刑區的巨漢雖然也實力不凡,但卻絕不會是寂滅期的修真,
他怎麽會接得下自己的一擊呢?
巨漢手中的大盾瞬間變小,無力的插入地麵。巨漢的臉上一片通紅,豆大的汗珠
不住的流淌下來,顯然到了脫力的邊緣。他膝蓋一軟,單膝跪倒在地,但仍不忘
撫摸著那麵粗糙的盾牌,一副心疼的模樣。
“成雄,你沒事吧?”一個矮小的少年有如猿猴一樣,從巨漢身後跳了過來,看
了看巨漢,又看了看那麵盾牌,笑道:“放心吧,玄天盾沒事,它不會那麽容易
破損的。”
身體已經逐漸恢複正常的成雄,抹了抹臉上的汗,笑道:“黃妖,我是不成了,
你們盯住那女人吧。師父說得對,女人真是不好惹啊。”他也不抬頭看天真仙子
,搖搖頭便將巨盾收入儲物手鐲中,轉身便走了回去。
那叫黃妖的矮小少年騰身飛到空中,從儲物手鐲中,抓出一條粗大的黑棍橫在手
裏,尖笑著對天真仙子道:“老太婆,都多大年紀了還搔首弄姿,也不知道羞恥
?”黃妖露出一口黃牙,語氣充滿了揶揄。
天真仙子勃然大怒。南海飛閣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腳下的連鞘寶劍飛速
落到手中,天真仙子叱吒一聲,抽出長劍撲向黃妖。被激怒的天真仙子攻勢如火
如荼,讓黃妖頓時有了種即將窒息的感覺。
黃妖的反應能力也足以令人詫異。他如同鬼魅一樣,讓開天真仙子的近身攻擊,
粗黑的鐵棍呼嘯著,砸向天真仙子的後背。
兩人之間的戰鬥頓時引爆了全場的戰火。南海飛閣的女弟子和密教喇嘛們也都同
時展開了最猛烈的攻擊。由於格桑的被俘讓喇嘛們幾乎以命相搏,罪人們頓時出
現大量的傷亡,鮮血不住的彌漫到空中,逐漸凝結成一片血霧。
刑區天刑隊其餘的人員也全體出動,各自找人類修真糾纏在一起。雖然天刑隊的
人數較少,但是個體作戰能力卻高出人類修真不止一籌,場麵頓時焦灼起來。
始終處於對峙狀態的宗瑪大師和嘯海,也幾乎同時展開了攻勢。
宗瑪大師慢慢揚起了頭,滿是皺紋堆砌的臉上散發出一片榮光。那顯得粗糙陳舊
的暗紅色喇嘛袍迅速鼓脹起來,一股強烈的氣息似乎震撼得地麵不住顫動。嘯海
不退反近,白色水紋長劍斜指向地麵,在宗瑪大師的氣息侵襲下,他身上的白色
長袍卻像鋼鐵鑄就一樣,紋絲不動。
宗瑪大師的身子逐漸令人駭異地變化為虎背熊腰,肌肉和線條的比例勻稱而完美
,而宗瑪大師麵部的皺紋竟然也慢慢伸展開,似乎返老還童了一般。他一把揮去
自己身上的僧袍,露出強壯至極的肌肉,宏亮聲道:“蓮生卷!火龍!”振聾發
聵的高聲唱誦中,從宗瑪大師的兩臂湧出兩條氣勢洶洶的火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