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燦爛。映照在血色巨劍之上,寧文月剛才所握的巨劍,施展開血色風車,當真有力破千鈞之氣勢。
可是,如今。
血色巨劍卻化作一道紅綢,飄飄蕩蕩落下。
“鏘……”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插在寧文月身旁的地上。
寧文月嘴唇翕動,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臉色一片蒼白。
寧不凡手腕一番,手中的君子劍也射了出去,兩柄金鋒精玉君子劍,也飄飄然的落在寧不羈的身旁,劍身還在不停的震動,嗡嗡連響。
寧不羈臉上通紅,心中激蕩猶如這劍身震動。
兩人約戰之前一個個是那麼的意氣風發,誓要爭雄,可盞碗茶的功夫之後,兩人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寧不凡拍拍手上的灰塵,朝著寧文月淡淡的一笑,然後又轉過身來對著寧不羈狡黠的一笑。
寧不羈和寧文月如同被針紮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寧不凡什麼都沒做,也沒說,他隻是這麼“友好”笑了笑,然後道:“今天我不會殺你們!但請你們以後比鬥私下解決,不要傷及無辜!”
之後,並沒有再說任何尖酸刻薄的話。
“像你們這樣的武技,還有什麼資格爭什麼寧氏家族弟子第一人?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這句話,寧不凡並沒有說出來。
其實,也不不需要說出來了。
在場的寧氏子弟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用寧不羈的《寧氏雙蛇劍訣》擊敗了寧不羈,又用寧文月的武技擊敗了寧文月。
輕描淡寫的奪了對方的兵器。
兩個對手無言以對。
事實就是如此,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寧不凡何必再說這麼一句?
天武強者就是天武強者,贏了對方,也會給對方一絲顏麵,不至於惱羞成怒。
同時也顯得自己大度。
寧不凡這“友好”的一笑。
在旁人看來,的確非常的溫暖,容易親近。
但是,當事人寧文月卻將這笑意理解為輕蔑。刺的她心痛,痛的發顫。
寧文月恨不能將利劍送入寧不凡的心髒,可是自己沒有那個實力,逞強的結果就是再被寧不凡羞辱。
又急又氣,又惱又恨之下,寧文月那雙漂亮的眼睛上頓時蒙上了淚花,恨恨的一跺腳,拔出自己的血色巨劍,真氣一收,血色巨劍頓時化作一塊血紅
色的精玉,寧文月握在手裏,正要離開。
但是,寧文月看到寧紫涵還在照料著寧二虎,寧文月怒氣騰騰的道:“紫涵,走了!”
“姐姐,等等。”寧紫涵急急道。
“哼!”寧文月冷哼一聲,攙住寧紫涵的手,離開了。
寧文月這冷哼不知是怪罪寧紫涵剛才多事?還是告訴寧不凡以後走著瞧。
寧紫涵無奈隻能跟著快步離開,盡管心中放不下寧二虎。
“讓開點!看什麼看!”寧文月一貫的強勢,朝著擋路的子弟吼道。
眾人雖然一個個幸災樂禍,但是也忌憚寧文月的實力,隻能乖乖的離開。
寧文月一走,場中的焦點,自然落到了寧不羈的身上。
寧不羈本來躺在地上,一副鴕鳥狀,但是聽到寧文月走了,自己想到再裝下去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