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生不敢!”寧不凡無辜的道。
玉臂匠羅水芸臉上又恢複了笑容:“這就對了,我從來不喜歡什麼禮節,也不喜歡什麼馬屁,在我這裏做事,你隻需用心盡力就行了,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今天見到你心情打心眼裏高興,你知道為什麼麼?”
寧不凡搖頭道:“學生愚鈍,不為何。”
玉臂匠羅水芸道:“不是你能說會道,而是你能真真切切的能夠幫到我的忙,今天多虧了你,不然真不知道這樣的殘局要收拾到什麼時候!”
寧不凡嗬嗬一笑。
“好了,你現在就將屋內的碎石全部清掃幹淨,將這些火爐全部熄滅吧。”玉臂匠羅水芸吩咐一聲,就出門去了。
寧不凡無奈的笑了笑,心中暗道:“都說玉臂匠羅水芸難以相處,今天我幫了她兩個忙,還要讓我收拾這裏,果然不通人情啊。”
寧不凡拿起工具,開始清掃,好在他武道精湛,處理起這些雜物來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氣。
一盞茶的功夫,就將這些碎石清掃成堆,然後搬運了出去,隨後催動真氣,掌法蕩滌,所有火爐盡數熄滅。
這羅水芸躺在院子裏的太師椅上,雙目微眯,享受著涼風習習,不時的咪口小酒,再弄點小菜品品。
這般清閑,卻和寧不凡忙裏忙外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在屋子裏,寧不凡可以催發真氣,但要搬運這碎石,出入房間,都要在玉臂匠羅水芸的眼皮子底下,寧不凡可不願暴露自己的實力,於是隻能一筐一筐的將碎石搬出去。
幾趟下來,這身上臉上已然細汗密密,不過寧不凡可沒有絲毫的偷懶懈怠。
羅水芸喝著小酒,吃著小菜怡然自得,末了,來一句:“喂,你過來,過來。”
寧不凡放下手中的簍筐,疑惑問道:“老師喊我?”
羅水芸端著小酒杯,笑嗬嗬道:“這玉臂別苑中除了你我,還有他人?”
寧不凡哦了一聲,走近羅水芸。
羅水芸伸手遞過小酒杯,道:“來,喝一杯。”
寧不凡看著羅水芸白潔如藕般的玉臂,一時間,臉上火辣辣的,趕緊道:“學生不敢。”
“嗬,有什麼敢不敢的,請你喝一杯而已。”羅水芸滿不在乎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自顧自的到了一杯,遞到寧不凡的眼前。
寧不凡仔細一看,這酒杯根本就沒換過,就隻是這個杯子,羅水芸喝過,如今又要他喝。
一想到此處,寧不凡的耳根也赤紅了,心中砰砰亂跳。
“行了,快喝吧,默默唧唧的我最不喜歡。”羅水芸佯怒道。
寧不凡心想:“或許這羅水芸本是放(浪)形骸之外,根本不注意這樣的禮節,我若是想多了,倒是辜負了她的一片好意。”念及此處,寧不凡接過酒杯,一咬牙,一飲而盡。
“好!當真不錯!”玉臂匠羅水芸興致高昂,出聲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