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璐看透了他的心思卻不點破。她繼續發出與來意絲毫不相幹的讚歎:這玫瑰花開得好漂亮,就像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她不倫不類的比如並沒有得到丁萬代一點反應。丁萬代心事重重哪有心思跟她說話,他隻盼肖璐快些走出大門不要騷擾他支離破碎的家。
肖璐偏偏不走。她反客為主熱情地說,親愛的,進屋裏坐坐吧。
丁萬代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滿臉通紅飛快地朝門口看看迅速掩上了大門。常言道,隔牆有耳。他真怕鄰居聽見,他怕極了。
她得意極了。就該給他一個下馬威,否則他不知她的厲害。她正考慮如何進一步征討丁萬代時,丁萬代已經一聲不吭走進離妻子房間最遠的書房了。
肖璐隨後跟上,心裏偷笑了。
丁萬代說,你小聲一點。
肖璐倚在牆上不屑地斜著眼說,小聲幹什麼,我嗓門本來就高。
丁萬代盡量用平靜地聲音說,你說的都對,但那畢竟是十年前。
肖璐道,從前?莫非你現在不愛我了嗎你說,你說到底為什麼?
丁萬代苦惱地蹲下來捂住腦袋皺住眉頭。肖璐連珠炮似地輪番轟炸令他措手不及。她怎麼可能理解他呢?
她說,你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呢?因為你心虛,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交流一下思想,行不行?
她想讓他親自說出,我要娶你為妻。她說,或者,你再考慮考慮下一步怎麼辦呢?
丁萬代真想義正詞嚴把她轟出家門,但他不敢。因為與她對視的一瞬間,他分明看見她擺出的流氓無賴相了。他必須顧及名聲。
他被動極了。
肖璐又問,咋辦?
他痛苦地說,你也是個受害者,這樣吧,我贈送你一部分盤纏,你今天就回家和丈夫女兒團聚吧。你也下崗了,生活來源,要不,我再給你一萬元。錢雖少,卻是我的一片心意。
肖璐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她喝道,你這不是打花叫花子嗎?
丁萬代提高音量,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說怎麼辦吧!如果錢少,我再支援。
肖璐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終於圖窮匕見了,少來這一套。我要你馬上明媒正娶把我請進這個院子。
她伸出纖纖素手朝院子裏劃了一個很大的圓圈。丁萬代氣炸了肺。他終於識破她的伎倆了。
他忍無可忍義正辭嚴地說,你做夢。這根本不可能。周莉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你的心未免太狠毒了吧?老實說,你該好好自我檢討一下。
肖璐本想大吵大鬧又忍住了。
她孤注一擲掩麵而泣。她哭著說,她說無辜的,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周莉的事。全是何麗那個臭婆娘在胡說八道。因為她很久以前就和何麗結過私怨。
丁萬代不相信她的話,可看到她的淚水馬上又心軟了。
他甚至想勸勸她
肖璐從指縫裏看見丁萬代的表情變化了。她愈加慷慨激昂地說,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有良心。我肖璐什麼時候說過一句謊話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丁萬代揮揮手打斷她的話。他說,你別說了,我相信你。
她又一陣竊喜。她現在是赤膊上陣了。在她被拐賣之前她用的招數僅僅限於感情上的俘虜。現在卻對丁萬代公開較量了。大有幾分無賴流氓味道。
她肖璐最恨的是黑社會團夥頭子趙大夯。可是他已經伏法死去。於是肖璐一肚子的怒火又灑向丁萬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