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萬代氣得渾身直哆嗦。
肖璐又說,明人不做暗事。告訴你吧。你如果膽敢刷滑頭,我就把這一千份複印件寄到你父母,兄弟,熟人,同事,機關裏,一切你認識的人手裏。
他氣得七竅生煙。
丁萬世走進觀察他的臉色,誰打你電話。
丁萬代揮揮手道,一個熟人,你們先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丁萬世便抱著丁剛帶著周莉向門外。周莉神色呆滯木然,機械地跟著他們,馬上引來街坊鄰居的一束束目光,沒有人和他們打招呼。
他們走後,丁萬代就坐在電話旁發呆。他門也不關,就這樣呆呆地坐著。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弄不好他還得栽在她手裏。
這時第三次栽在她手下了。第一次是十年前,她毅然決然離他而去,害得他服毒住院差一點送了小命。
第二次是前不久,他得知她成為千萬富豪後找上門勾引他,後又惱羞成怒拐走他的兒子致使他的兒子和周莉變成現在的樣子。
第三次是現在。她居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逼迫他就範,否則就要把他搞得裏外不是人。
他今天才算真正認識她。
說句良心話,她加害他的妻子他都未曾懷恨在心。畢竟戀人一場。他甚至已經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然而,她正利用他這個心理才敢對過去那段曆史大做文章奢侈地大肆揮霍,最毒婦人心,丁萬代算是認清肖璐了。
他對她的愛一如既往史一件多麼幼稚多麼荒唐的事情,他早就該醒了。明白這一點,丁萬代又何恨之有呢?何怨之有呢?他應當懂得物極必反。但他畢竟扮演過不光彩的角色,他並非問心無愧的。如果肖璐紅顏一怒真將字據廣為傳送她還真說不清。白紙黑字,是那麼好分辨的嗎?
丁萬代打了幾個寒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在這時,刺耳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丁萬代一股子火直衝腦門,這個肖璐,欺人太甚。他抓過電話低聲吼道,你想幹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何麗的聲音,丁先生,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呀,我是何麗。怎麼沒過幾天就翻臉不認人啦?
丁萬代忙說對不起。
何麗敏感地感覺到這裏有問題。
人在痛苦時需要傾訴和宣泄。丁萬代不假思索把肖璐的事來了個竹筒倒豆子。
何麗始終沒有說話。聽他講完,她沒有表態,可是她的心裏翻江倒海。
沉默十幾秒後,她簡單地說,丁先生稍後,我馬上過去。
她過來也好,父母正掛念她。丁萬代不相信肖璐的話,所以對她的印象還好,有把她當朋友對待了。以前有過不愉快,但畢竟過去了。
何小姐走出白天鵝大酒店跳上一輛麵包直奔丁萬代家而來。
丁萬代的一席話令她震驚。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肖璐又回到了利縣城並且成了她的競爭對手。但現在知道還為時不晚。她要粉碎肖璐的進攻。至此,兩個漂亮的女人誌爭奪當官的男人了。
何麗十分自信。如果情場真是戰場,她完全有把握把對方擊得丟盔卸甲。如果公平競爭他也會立於不敗之地。
她怕趙大夯不肯善罷甘休在白布街守株待兔,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暫且在酒店蟄伏。如果不是這個重要的電話,她最近幾天都不會下樓。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和肖璐這麼有緣。不久前肖璐是她的情敵。現在,不是冤家不相逢他們為了一個共同目標又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