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鬧市之變(1 / 2)

斜陽夕下,可月無憂的訓練並沒有結束。牛通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院子裏埋下了幾十個大缸,缸沿露出地麵一尺有餘,缸沿附近的地麵被牛通鋪上了一層光滑的鐵板。

吃過晚飯不久,牛通便帶著無憂來到了鐵板前。牛通拿出一雙鞋子遞給無憂。無憂接過一看,那是木製的鞋子,做工非常精細,鞋底被打磨的特別光滑。

牛通要求無憂站在鐵板上換鞋子,不能把沙石塵土帶到鐵板上。然後牛通取出一隻裝滿液體的袋子,把那液體全部傾倒在鐵板上。

無憂定睛一看,那液體竟然是油!牛通不懷好意的道:“為了鍛煉你身體的協調能力,我特意準備了這些東西,你站到缸沿上紮馬步。時間一個時辰。”

無憂可憐兮兮的道:“那會摔死我的,你在缸沿上也刷了油,在穿著這樣的鞋子,怎麼可能站的起來?”

牛通看了無憂一眼,脫掉自己的鞋子,縱身一躍,那壯碩的身體竟然輕飄飄的落在那缸沿上,然後打出一套五行拳。五行拳是鬥士入門時必須學會的拳法,所有的鬥士都會,可就是沒什麼威力,隻是起到活動身體的目的。而此時牛通赤腳站在那刷了一層油的圓弧形的缸沿上,卻如履平地,把那一套五行拳打的虎虎生風。

牛通的一套拳法打完,又是一躍到無憂的身邊,對無憂說:“看到了吧,別對我說不可能,去吧。”

無憂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向缸沿走去。“撲通”剛邁出了一步,那木製的鞋子已經沾上了油,無憂直接就摔倒在地。無憂回頭看看牛通,卻見牛通自顧自在那洗著腳,看都不看無憂一眼。無憂艱難的爬了起來,還沒等再往前走,又摔倒在地。

無憂的傲氣上來了,緊咬著牙,仍舊爬起來往缸沿上站去。

雪花仍然在飛舞,光滑的缸沿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那缸沿上立著一個奇怪的雪人,正分開雙腿紮著馬步。

溫暖的屋子內,已經長的有半人高的白猴正美美的趴在火爐旁的棉墊上。牛通從一旁的椅子上站起,對那白猴道:“小白,時候差不多了,該去陪無憂這小子活動活動了。”

那白猴聽言,立即從棉墊上爬起,向屋外的雪人射去,那速度之快簡直就像是一道白光閃過。

就在那白光即將觸碰到那雪人的時候,那雪人動了,瞬間就出現了八道虛影。虛影消失,露出了雪人的本來麵目,正是已經長大的月無憂。

此時的無憂身上還殘留著一些雪花,兩個時辰的馬步,讓紋絲不動的無憂完全被雪花覆蓋,儼然成為了一尊雪人。此時的無憂身高已經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如此寒冷的天氣,無憂的身上也隻是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還有就是外麵罩著的早在一年前被牛通換成了玄鐵打造而成的背心,同時牛通還為無憂準備了包裹無憂兩隻手臂的玄鐵臂套和兩隻玄鐵腿套。五件東西的總重量達到了三百斤。

小白繼續向著無憂攻擊。十年來,無憂和牛通的訓練小白也參與了進來,原本速度就很快的它居然也學會了無憂的雲龍八現,那飄忽的身法連牛通也很是無奈。

無憂右手雙指並攏,疾向小白點來,同時左手曲指成爪,扣向旁邊的空處。隻聽“吱吱”幾聲哀鳴,剛躲開無憂的右手,可卻避不開無憂的左手。長長的尾巴被無憂抓住,無憂的手仿佛就是牢固的鐵鉗,小白怎麼都掙脫吧出去。無憂並沒有被那幾聲哀鳴所打擾,右手繼續指向被抓住尾巴的小白。

小白的尾巴很長,見無憂絲毫沒有放過它的意思,順勢用兩隻前抓抱住無憂的左手,一雙後腿用力蹬向無憂的肩頭。

無憂的肩頭被小白蹬中,可那右手已經狠狠的點在小白的身上,經過十年的苦修,無憂的手指已經可以洞穿兩公分厚的鐵板,可點在小白的身上,並沒有刺破小白的皮膚。

小白的防禦力無憂是知道的,那簡直比牛通還要變態,有一次無憂在練習槍法的時候,不小心刺到了小白的身上,那小白愣是一點傷都沒有。剛才那一指,無憂已經用了八分的力量,雖然不會給小白帶來傷害,可那勁力也讓它不好受。

牛通笑嗬嗬的看著無憂和小白戰鬥,並沒有加入的意思。自己所會的東西無憂已經全會了,如果牛通把實力壓製在和無憂相同的層次,牛通甚至還不是無憂的對手,無憂也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戰鬥技巧,那花樣百出的攻擊讓牛通吃過不少暗虧,所以牛通怎麼也不肯和無憂在一起比試了。

雪漸漸的停了,無憂抱著已經求饒的小白走向牛通。牛通望著眼前的翩翩少年,不由一陣感慨。十年了,無憂每天都是在極限的訓練中度過,甚至到了晚上,也是看一個時辰的書後直接打坐修煉精神力到早上又開始訓練,從沒有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