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早就知道初十是個有點危險的青少年,如今麵對麵看著他,紀暖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初十仿佛察覺不到疼一樣把紗布綁回去,抬手看了看腕表:“距離黑還有三個時,你想吃點什麼?”
他不還好,一提起這茬,紀暖就覺得頭重腳輕。
洗衣服的時候她把午飯吐了,現在腹內空空,她是真的餓了。
“隻要你不給我下藥,我吃什麼都校”
初十被她的話逗笑了:“我沒下藥你就信嗎?”
紀暖無奈道:“除了相信你,我還有什麼辦法?”
初十笑著給她剝了一根香蕉:“你還是這麼可愛,給,吃吧。”
紀暖接過來,嗬嗬的笑了兩聲。
可愛他的頭啊!
任誰麵對這樣一個身份成謎、性格變態的危險分子,乖乖呆著才是正解吧!
香蕉是南省特產的米蕉,個頭不大,但果肉厚實還香甜,正所謂濃縮的都是精華。紀暖一口氣吃了三隻,才從空腹的狀態調整過來。
初十看她吃飽了,輕聲叫她:“雞。”
紀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趁手的武器,對他的呼喚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嗯?”
“告訴我你的名字。”
“啊?”紀暖一愣,想起來了。
之前他們分開的時候,他確實過下次見麵就要知道她的名字。
可那時候她以為他們再也不會再見了,就算真的再見麵,她也要neng死他們。誰知道再來一回,她依舊是階下囚,這回還買一送一,搭上個孩子。
“,你叫什麼,我真想知道。”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仿佛在等著保險櫃的密碼,紀暖覺得十分的莫名其妙,感覺他題大做,畢竟自己的名字擔不起他這麼大的期待。
她找不到拒絕的借口,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兩個字:“紀暖。”
初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略帶欣喜,一字一字的咀嚼這個名字:“紀暖……紀暖……怎麼寫的?”
紀暖腦海裏一下子冒出了瓊瑤劇裏陸振華騎在馬上跟李副官的話:“你去問問那姑娘的名字是怎麼寫法……”
她囧囧的在空中比劃:“紀念的紀,溫暖的暖。”
“很好聽的名字,誰給你起的?”
紀暖眼神一黯:“我爸。”
“是嗎,你爸真不錯,至少給你取了個名字,我爸連個名字都沒給我取。”
聽起來很有故事,但紀暖並不想知道他的故事:“你不是已經有初十這個名字了嗎……”
“初十隻是一個代號,等我死了,誰都可以用,”初十看著她,“你願意給我取個名字嗎?我想要個屬於我自己的、隻有我們兩人知道的名字。”
“額……”這也行?
“你給我取個名字,我送你一個禮物。”
紀暖激動的問:“你會放我走嗎?”
初十臉色一沉:“你就這麼想走?”
“額,不是,沒有,我也就隨口問問,嗬嗬。”
狗東西,還喜歡她,真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