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團長同誌自報家門的方式十分特別,他成功的讓大背景從末日生存轉換成了黑幫情仇。
月升初一?還殺手世家?
她怎麼越來越暈了……
紀暖低下頭暗暗糾結,團長收起項鏈,冷冷的道:“話!”
話?
她到底要什麼好啊!
要是實話實,少不得把初十牽扯進來,可初十才十四,年紀對不上啊!他本來就已經背上背叛者的罪名了,要是這項鏈來曆不明,他豈不是更慘?
可要是讓她裝他妹妹……
好吧,年紀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隻要做個DNA鑒定,她肯定會死的更慘。
思來想去,她豁出去了!
“雖然這條項鏈一直陪著我,但是我已經長大了,我可以選擇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你,一個殺人如麻的恐怖分子,我不承認跟你有任何關係,要殺要剮就隨便你吧!”
完,她大義凜然的撇開臉,緊緊的閉上眼睛,借機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在賭,賭這家夥還有一絲絲的人性。
和失散多年的“妹妹”重新見麵,就憑她這一條項鏈,幾句話,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紀暖認為他不相信的可能性大些,她敢這麼下賭注,也是因為這裏隻有獄醫一個醫生,而監獄裏應該不會有做DNA鑒定的設備。
在沒有拿到確切的否定證據之前,這個人大概不會對她下毒手。
而她也真的賭對了。
他沒有繼續為難她,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頭看著自己。
他的手很涼,指腹粗礪得像砂紙一樣。
看了一陣,他慢慢鬆開手,把項鏈丟給她,一句話也沒就走了。
紀暖和他對視的時候,被他看得緊張不已,總以為自己會涼涼,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沒想到他隻是看看就走了,真是把她嚇得夠嗆。
大門關上,房裏沒人,獄醫也還沒回來,紀暖挪了挪身子,狀似不經意的,把旁邊桌上的一把手術剪悄悄藏進袖子裏。
初一走了沒多久,獄醫就回來了,懷裏的錢箱沒了,估計已經被穩妥安置。
他抱著失去指的左手,在紀暖床前來回踱步,看得紀暖心裏發毛,暗暗握緊了袖中的剪刀。
踱了一會兒,他看不出名堂,索性坐在初一剛才的位置:“待遇這麼好的囚犯,你是頭一個,你到底跟團長了什麼?”
紀暖對此人沒什麼好聲氣:“想知道,你怎麼不自己去問他?”
“在他麵前多嘴,我早死了。”獄醫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慫,對她揚了揚下巴,“我叫莊先峰,你叫什麼?”
“……紀。”
“哎哎,多一點真誠好嗎?我都告訴你我的大名了,你就告訴我你叫紀麼?”
紀暖瞪他:“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再,你少跟我套近乎,你剛才還想占我便宜!”
“是我不知道高地厚,多有得罪。請問姑娘芳名啊?”
“……紀暖。”
看到這人滿不在乎油腔滑調的樣子,紀暖就想起了竇斌和西蒙,沒法再端著架子。
唉,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