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個隊伍人很少,武器也隻剩配槍,但幾饒體力都很不錯,目標,機動性強,再加上喪屍因為氣緣故行動緩慢,就算來上幾十隻也不成問題。
紀暖一開始還跟得上,沒多久就真的成了拖後腿的,三個軍人輪番背那藍,還是健步如飛,臉不紅氣不喘,紀暖自己隻拿了一支槍跟在後麵,累得氣喘籲籲。
這也不能怪她,她自己都是個傷員,割脖子失血過多始終沒恢複過來,又一直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上一餐吃的是從裴涼地下室順來的能量棒,雖然掛了葡萄糖,但還是無濟於事。
雲川把背上的那藍交給河曲之後,扭頭看了紀暖一眼,發現她一張臉都白成紙了,可還是扶著樹枝做的拐杖,硬是撐著一步步的往前走。
見到他扭頭,紀暖立馬強打起精神,不服輸的看著他,表示自己不是累贅。
雲川放慢腳步,等她走上前,伸手在她額頭上一探。
還好,沒有發燒,應該隻是身體太虛弱了。
紀暖不太習慣被人這麼摸頭,更何況雲川跟顧前長得那麼像。她側過臉,避開雲川的手,剛往前垮了一步,雲川就拽住她的肩膀。
他這一抓觸痛了啞巴射傷她的地方,紀暖“啊”的痛呼一聲,捂著肩膀退開兩步。
雲川追上前一步:“你受傷了。”
“……不是喪屍咬的。”
看到雲川那探究的神情,紀暖皺眉,拉好衣服:“舊傷而已,不礙事,不碰就不疼。”
見雲川還是一直往她這邊走,紀暖以為他要脫她衣服檢查,不由得握緊了槍:“你、你幹嘛?”
他走到她跟前,背對她蹲下去:“上來,我背你。”
“不用,我……”
“你會拖慢我們的行進速度,也會耽誤那藍。”
這話一出,河曲和駕駛員都回頭看著紀暖,一副同情的模樣。
“……”
好嘛!她就是個累贅!
紀暖黑著臉,不情不願的上去了。
雲川背起她,抬腿就走。
有個活人坐墊的感覺確實比徒步走要好多了,因為雲川和顧前相似的體型,紀暖看著他的後腦勺,仿佛再次看見了顧前一樣。
顧前背她那一回,她不但抽了他一耳光,還咬了他一口,後來因為那藍中槍,她急得連聲謝謝都沒跟顧前過。
真的好想他啊。
她不經意的摟緊了雲川的肩膀,伏在他背上壓抑的抽泣。
她的哭聲很很細,前麵兩人都沒聽到,但雲川是背著她的,她動動手指他都清楚。
察覺到她在哭,他微微扭頭,看著那幾隻緊緊抓著他衣服的手指。
又瘦又細,傷痕累累,雞爪子一樣。
想到她這一路上警惕不安的神情,明顯是受了太多驚嚇和傷害,雲川突然沒來由的心疼她。
這樣膽又受贍模樣,他曾在一隻受了虐待的貓身上見到過,那隻貓被解救出來後,總是縮在角落裏,見人就躲,一有人接近就瑟瑟發抖,哪怕後來被他領養,也在家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敢親近他。
一旦親近,變得十分粘他。
後來,他外出執行任務,走的太急忘記托人照顧它,它就在家裏活活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