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紀暖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她萬沒想到,在對她做了那種事之後,那人還有臉出現在她麵前。
看著穿一身立領黑長裙的東琉璃走進門,紀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女人一步步走進來。
湖玉還在外麵,隻要紀暖喊一聲就會衝進來製服東琉璃,所以,紀暖不擔心這姓東的再次傷害她。
隻是,她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裏?
她真當自己是那藍的遺孀,連紀暖都不能對她做什麼嗎?
待東琉璃走近之後,紀暖忍著疼痛猛地伸手,一把拽住她的衣袖,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賤人……你還敢來!”
東琉璃被拽住也不掙紮,隻是突然間流下了眼淚:“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出現在修衡麵前,不要再擾亂他的心……是你逼我的……是你……”
紀暖差點氣笑了:“我逼你?”
她有握著東琉璃的手,逼著她對自己開槍嗎?
東琉璃跟她過,要跟那藍保持距離,她保持了,老老實實的待在百裏雲川的洋樓裏,連那藍來見她都不出門。
再她在機場遇到那藍純屬偶然,她不知道那藍還沒有走,也不知道那次匆忙的會麵會成為永別。
東琉璃坐在床邊,任憑眼淚往下掉也不擦拭,怎麼看怎麼楚楚動人,她看著紀暖,同樣苦大仇深、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想讓你們見麵,不止是因為不想讓修衡回憶起過去,更因為他喜歡你!他愛著你啊!”
紀暖勃然大怒:“你住口!那藍已經死了,你不要再利用他了!”
東琉璃抬起那雙淚眼,眼裏的憤恨和嫉妒一覽無餘:“我看得出來!因為我是女人!我從時候就喜歡他……修衡他曾答應過要娶我的,可這次回來,他已經變了心,都是因為遇見你!如果沒有你,他也不會死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如果沒有我他就不會死了?”紀暖抓緊了她的衣袖,眼神凶惡的幾乎要把她吞吃下去,“啊!”
東琉璃的眼淚流的很凶:“他明明有機會提前撤走的,他是納蘭家的人,他有這個資格……明明專機都準備好了……可是他以為你還沒有走,就返回市區找你了!”
“你撒謊!”
“我沒有!”東琉璃一把甩開手,憤恨的看著紀暖,“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開槍,是你害死他的,我隻後悔沒有殺了你……如果不是你……修衡就不會死了!”
紀暖愣愣的聽著她的話。
不……
不可能……
東琉璃一定是在騙人……
當時見麵後,那藍第一句話就問她為什麼還沒有去章西——
這話的意思是他以為她已經離開了才對,為什麼還要回市區找她?
可怎麼解釋他背上的咬傷?
如果那藍為了不讓她內疚,隨機應變扯了個謊……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想起他臨死前對她的態度,紀暖的心一點點的碎裂。
他死……
真的是因為她?
“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咬的,我要帶他走,他不肯……”東琉璃捂著臉,泣不成聲,“你把他還給我……嗚嗚……還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