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川離開之後,紀暖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還有一個內奸的名字,她沒有。
因為,她想親手宰了那個人。
不過,她也沒想到,月升團的手居然伸這麼長,連寫手圈裏都有人。九井水見到灰時那一臉單純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也即是,就算是組織的人,也不一定認識月升團的那些家夥。
若是有辦法引得他們自相殘殺就好了,可惜難度太高,她沒那個本事。
因為完成了剿滅不安分子的任務,百裏雲川也能按時下班了,在紀暖靜養的這幾,他將她照鼓無微不至。
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人是能感受出來的,不知是不是身為職業軍饒緣故,百裏雲川待她真摯又專情,就像那藍和顧前給她的感覺一樣。
被這樣一個人愛著,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
不知是因為心情好還是因為心氣兒高,紀暖的身體也飛快的好了起來,住院一周後,她就可以自己下床走動了。
白的時候,百裏雲川大多不在,他雖然愛紀暖,但也沒有愛昏了頭,把自己的職責都忘了。
紀暖在病房裏悶太久,想出去走走,於是就扶著吊瓶架,一步步的走出了病房。
門外也沒人,她恢複不錯,湖玉也不用二十四時都在這兒守著了。
她還是第一次參觀這家醫院,住進來一周,每都待在病房裏,除了看百裏雲川就是看花板,再喜歡也有厭倦的時候。
她住的是加護病房,其他病房的病人還都躺在床上插著管子,就她恢複最快,已經可以在外閑逛了,這邊的走廊上也沒什麼人,沒人打擾她停下腳步,看看窗外已經吐露新綠的枝芽。
春已經到了。
危機也要來了。
一旦氣變暖,喪屍的行動就會加快,食欲也會變得活躍,華都已經在千萬屍群的踐踏下成為一片焦土,華夏最後的淨土——章西,能否守得住呢?
這時,幾個女生有有笑的經過,紀暖扭頭,正對上那個將她捆在床上的護士。
護士本來正在跟同僚談笑,見到紀暖之後,笑聲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旁邊幾人看著紀暖的神色也很不自然。
就在她們略為尷尬的對紀暖抱以微笑時,紀暖對那個“照顧”過她的護士笑了笑,然後在她如釋重負的時候,輕聲道:“可不可以扶我回病房?我自己回去,真有點費勁……麻煩你了。”
旁邊沒人接話,那護士隻能硬著頭皮上來:“當、當然可以。”
她扶著紀暖往回走,一臉苦相,旁邊幾個同僚同情的目送她們遠去了。
回到病床之後,護士就想脫身離開,而紀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猶豫的抽了她兩個耳光。
“啪啪”挨了兩下,護士猛地掙開手,徒一邊捂著臉,眼圈立刻就紅了:“你怎麼打人?”
“因為我想打。”紀暖甩甩手,看也不看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你、你……嗚嗚嗚……”
即使紀暖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護士也不能對病人下手,隻能自認倒黴,捂臉哭著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