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病毒有可能已經在章西擴散,紀暖急壞了,剛一動彈,解封臣就將她摟進懷裏,聲音極輕的道:“不要亂動。”
櫃子再大,兩個大活人藏在裏麵,地方還是太狹了,紀暖伏在他胸前,想坐起來,解封臣就收緊手臂,不讓她動。
喪屍就在外麵走動,紀暖也不敢太過用力的掙紮,隻好認命的趴在那兒,靜待喪屍離開。
她的子彈已經不多了,對付不了這些喪屍。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們這樣,和喪屍僅有一門之隔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藏在別的房間裏的賓客早就被一開始的襲擊嚇破哩,有幾個人不聽紀暖的話,擅自跑出來,想要逃命,結果被喪屍發現,連累了一整個房間的人。
聽著外麵走廊上此起彼伏的慘叫,紀暖不由得攥緊了解封臣的衣服,呼吸也開始紊亂。
解封臣察覺到紀暖在發抖,剛才那一槍是他最後一枚子彈,要是被喪屍發現,對付起來可是夠嗆。他隻能摟緊紀暖,用自己的雙臂和懷抱給她安全感,希望她不要在這種時候發神經。
但是沒有用。
紀暖抖得越來越厲害。
這樣的約束感和黑暗,無處不在的喪屍嘶吼,還有鋪蓋地的血腥味,她仿佛再次置身於那個滿是喪屍的草蕩。
那是她精神崩壞的開始。
每一次被刺激犯病,她都會重新回到草蕩裏,一遍遍的回憶那個夜晚。
沒有救援沒有希望,她一個人被丟在那裏,身上壓著剛死去的男饒屍體,衣服上還塗滿了那個饒內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唔……”
她的手臂開始用力,想要掙脫解封臣的束縛,但外麵還有那麼多喪屍,解封臣怎麼敢鬆開她?
見她還是不消停,他索性咬一咬牙,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紀暖一怔,掙紮的力道更大。
不過,男女之間到底力氣懸殊,解封臣恨不得把她揉進胸膛裏,兩隻手臂像鐵鉗一樣鎖著她,沒一會兒,紀暖就被他勒的沒了力氣,整個人都軟下來。
感覺到她終於不顫抖了,解封臣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鬆了口,將沉寂下來的紀暖再度擁入懷裏,聲音溫柔的仿佛夜曲。
“別鬧了,聽到沒有?”
“……”
紀暖筋疲力盡的倚在他懷裏,腦袋裏全是空的,一陣陣的耳鳴。
她根本聽不到解封臣在什麼。
她討厭跟他接吻。
可是現在,身外之物都不重要,她隻想快點見到百裏雲川。
他離開的時候把手槍給了她,他自己要是遇見危險該怎麼辦?
縱然這麼擔心,她還是沒有失掉腦筋,在本能的驅使下,她藏在櫃子裏一動不動,密切關注著外麵喪屍的變化,根本沒有注意到解封臣的不對勁。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的喪屍總算離開,紀暖立即就推開了解封臣,將推拉門拉開一條縫,然後鑽出去,扭頭看著解封臣:“謝謝你,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找雲川!”
解封臣腿長,一直曲著,還摟著紀暖,腿都麻了,看到紀暖那沒良心的扭頭就跑,他真後悔剛才在櫃子裏沒有趁機揍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