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提醒,群眾也反應過來了。
“對啊,既然擋不住喪屍,那還組建什麼留守部隊?”
“還要誌願者加入,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次嚐試。”一直沒開口的解封臣突然道,“就算軍隊被迫撤離,我們也想試試,能不能擋住喪屍的步伐。”
紀暖有一丟丟驚訝。
還以為這家夥要一直裝死。
解封臣是副官,軍銜又比紀暖高,人們相互看了一陣子,雖然還有疑惑,但也沒有之前那麼激動和氣憤了。
“如果有想要加入留守部隊的,可以到裏麵報名。”
解封臣趁熱打鐵,讓出了一條路。
“唔,我們還是回去想一想……”
“確……確實呢,家裏人還在等著我回去……”
“我工作還有一點沒收尾……”
原本據理力爭的人群不多時都散去了,稀稀拉拉留下觀望的幾個人,也被站在營地門口的兩尊門神給看回去了。
紀暖有點失望:“居然沒有一個報名的。”
“你的演講那麼精彩,誰還願意留下來送死啊?”解封臣輕飄飄的損了她一句。
紀暖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都鬧到這裏了,你倒是心大,由著他們鬧,要是引起民憤了怎麼辦!”
“那就滅了……”
“……懶得理你!”
紀暖轉身往裏走。
解封臣追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不覺得欠我一聲道歉嗎?”
紀暖手腕一翻,沒能掙脫,便沒好氣的抬頭看著他:“我不欠你什麼。”
“你拿槍指我。”他這兩也差不多忍到極限了,每次一想起她毫不猶豫舉槍相對的畫麵,他就慪的跟什麼似的。
他自忖不是氣的人,可就是過不了這一關。
因為區區一個女人——
他快把自己氣死了。
反正紀暖要是不誠心誠意的道個歉,她休想舒坦。
紀暖這兩忙東忙西,舉槍那件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見解封臣抓著她的手,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就跟那什麼……
哦,對了,就跟抓到丈夫辮子的女人一樣,咄咄逼人。
“解封臣,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解封臣一口老血梗在喉頭。
嘿呀,這個女人,真是不教訓都不行了!
他和初一費盡心思混進潘多拉的基地大鬧一場,將他們救出來,不單連聲謝謝都沒有,還要被她百般嫌棄。
教訓紀暖的手段他並不陌生,順勢摟了她的腰,低頭就親下去了。
紀暖總以為這裏是軍營,他知道避嫌,哪兒防他這一手?她本能的偏頭一躲,解封臣的唇落在她的臉上。
“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
不抱還不覺得怎麼樣,這一抱,解封臣心裏酸溜溜的冒泡。
紀暖本來就該是他的!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他的結婚申請書都遞上去了,結果卻被百裏雲川中途截胡。
要不是因為百裏雲川……
不定他和紀暖連孩子都有了。
指揮部裏沒人,但紀暖怕引來外人,也不敢大聲喧嘩,隻能一拳拳的往他身上捶,恨不得捶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