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突然沒影了,可把裴涼嚇了一跳。
他立即看向四周,發現一個黑影正在往林子裏走,看樣子就是紀暖了。
這家夥……想幹什麼!
那兩人一離開,裴涼立即追上去,想把紀暖拽回來,不等他追上,紀暖自己就回來了。
裴涼扯著她,真是煩死她的擅自行動了。
他壓低聲音罵她:“混賬!要走開為什麼不跟我一聲!”
紀暖解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少跟我來這套!你幹什麼去了!”
紀暖推開他側著自己後領的手,指了指自己剛才潛入的林子:“那裏麵有喪屍,我把它們引過來了,咱們先藏起來,接下來,就看它們的表演了。”
裴涼扭頭一看,果然在林子裏見到了幾個影影綽綽的影子。
真是讓他不知道什麼好。
兩人爬到車子底下藏起來,喪屍沒感覺到他們的存在,直接搖搖晃晃的去磚樓了。
汽車的地盤不高,兩人藏在下麵很擁擠,裴涼緊挨著紀暖,下麵很安靜,衣服很單薄,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血液在皮膚下流過的動靜。
紀暖是趴在地上的,兩手就放在臉側,手上的白金鑽戒即使在微弱光線之中也閃著光。
裴涼越看越覺得礙眼,索性別開臉。
就算是輪,也該輪到他啊,憑什麼便宜月升初一啊!
總指揮部的命令傳到綺樺城的時候,他當時真是氣的想撂挑子愛誰誰,那種感覺就像自己一手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
雖然紀暖不是白菜,月升初一也不是豬,可他就是憋悶。
那藍、百裏雲川也就罷了,月升團算個什麼玩意兒啊,那群老家夥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紀暖沒有注意到裴涼的神色,磚樓外響起了槍聲,喪屍已經被值夜人發現了。
在這種安靜的大環境下,一旦開槍就會引來更多喪屍,沒一會兒,槍聲就此起彼伏的響起,裏麵的人罵罵咧咧。
就算火力充足,也沒有必要浪費在這種地方,不多時,自由團拾掇拾掇,慌裏慌張的撤走了。
待所有聲響歸於平靜,紀暖爬出車子看了看,確認安全,然後看著後爬出來的裴涼道:“怎麼樣,我的聲東擊西?”
“牽”裴涼翻了個白眼,“走了。”
上路之後,紀暖來了精神,問道:“裴涼,你在章西挾持我那陣,為什麼不願意跟百裏雲川打照麵?是因為你想隱瞞身份,還是因為不是他的對手?”
“……自己琢磨。”
“哦,那你不是百裏雲川的對手。”
“……”心想著這家夥可真夠討厭的,裴涼又不能墮了自己的名聲,沒好氣的道,“我隻是不想節外生枝。”
“那你對我又打又罵也是不想節外生枝?”
“我什麼時候對你又打又罵了?”
“不僅如此,你還想對我用強來著……”紀暖認真道,“就在章西的那個什麼福家宅子的地下室裏。”
“你故意氣我的是吧?就不怕我現在對你不客氣?”
“我隻是想知道,你們的行動都是為什麼,我想學習,想變得像你們一樣厲害,即使麵對危險也遊刃有餘……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