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一番發言語驚四座,顧原被她鎮住,好一陣子沒能出一個字。
廢墟的風呼啦啦的吹,搖搖欲墜的建築嘎吱吱的響,不知哪兒來的烏鴉呱呱叫著從頭頂飛過。
顧原愣了好一會兒終於回神,不可置信的看著初六:“你這女人怎麼回事?凶什麼凶?是我讓你留下來的嗎?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走?我跟紀暖一起走,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
“很好,你很夠膽嘛。”
初六活動活動脖子和手腕,突然把槍扔在地上,炮彈一樣衝上來,一下子就把顧原給掀翻了!
“吼我?”
砰咚!
“翅膀硬了哦?”
劈啪!
“雄起了嗬?”
咣當!
沒一會兒,顧原就被揍得鼻青臉腫,一張臉腫得有一張半大。
初六下手很有分寸,打出內傷,絕不讓他見半滴血。
百裏雲川站在一旁,心情也挺複雜。
不管吧,顧原好像被打的蠻慘的。
勸架吧,這兩人看起來就像情侶一樣,動手的又是女孩子,他一個外人不好出手。
再,顧原剛才那番吼,也的確是沒有良心,欠揍。
於是他就束手站在一旁把風。
初六“教訓”了顧原一頓,心滿意足的站起來,一腳踩在隻顧護著頭臉的顧原胸前:“姓鼓,你服不服?”
那架勢,哪裏還有蘿莉的軟萌可愛,分明一個太妹女王蜂。
看來這回,顧原是惹到不得聊女人了。
百裏雲川在心裏為顧原默哀三秒鍾。
顧原那個慘,可是他也硬氣,躺在地上就是不哼唧,也不服軟。
“我偏跟著,你奈我何?”
初六笑了一聲,就著踩他的姿勢蹲下去,蘿莉音陰惻惻的:“那能幹的可就多了,我可以折了你的手腳,讓你像個廢人一樣爬都爬不動,然後把你丟板車上拉回去,路上還能對你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聽到最後,初六變了臉色,嘴唇顫抖一陣子,哆嗦出一句:“毒婦……妖女!變態啊!”
初六笑聲如銀鈴:“咯咯,我本來就是暗殺團出身,我毒婦,我妖女,我變態,你奈我何?”
本來她以為紀暖已經死了,才會放這傻憨憨在這兒傷春悲秋裝文藝,既然紀暖非但沒死還回來了,她就得采取點行動,不然就網不住這個傻憨憨了。
這年頭,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順眼順心人模狗樣還打不過她的男人,她在這兒紆尊降貴的陪了他這麼些,保護他不受傷害,現在翅膀硬了想跑?
晚了!
姓鼓最好早些看清現實,明白自己是被誰看上了!
顧原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樣的一個女魔頭,還梗著脖子不肯低頭:“我一定要跟紀暖走!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好子,夠種,夠軸。
她初六就喜歡這樣的,平時呆頭呆腦,卻會時不時給她來個挑戰。
OK,她應了。
初六忽然鬆開腳,溫柔甜美的俯身問他:“你真不跟我走啊?”
“不……不跟!”
“那好吧。”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那我也跟著你們走好了。”
“WTF……”顧原嘔出一口老血,“既然你也可以跟我們走,為什麼還要打我!”
初六伸出白嫩嫩的手,在他臉上愛憐的一撫:“對不起哦,我也是臨時改了主意,畢竟總不好真的折了你的手腳把你帶走吧?那樣我會心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