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心裏也忐忑,知道自己這回是闖了禍。
那些人本來是不用死的,都是因為遇見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一邊不想殺人,一邊卻又不得不殺,紀暖覺得自己真是巨矛盾。
那些人是騎摩托車來的,能大張旗鼓、成群結隊的行動,明他們之中也是有能對付變異喪屍的人,不容覷,沒有汽油的裝甲車隻是一坨鐵疙瘩,還得冒險回去找汽油。
紀暖想瞞著自己受過槍傷,可衣服上的血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隱瞞,知道阿澤給了紀暖一槍之後,百裏雲川恨得咬牙,非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不要衝動,我受傷也是自己活該,誰叫我不聽你的話一個人出去……”
百裏雲川歇過藥勁,話都有力氣多了,抬手就在她腦袋上鑿了一下:“能動你的隻有我!你給我趁早打消那種活該的念頭!”
“……哦。”
重回城自然不能走原路,百裏雲川帶著紀暖走道。
他本來想讓她呆在外麵,可誰知道這個大膽的家夥又會搞出什麼幺蛾子,隻能帶著。
走了一陣,紀暖在後麵皺眉,百裏雲川停下腳步,回頭問她:“還是很痛嗎?”
他指的是槍傷。
紀暖搖搖頭:“沒、沒事。”
她這麼一搖頭,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脖子上的深色淤痕。
一開始紀暖有意隱瞞,可那個阿澤掐的這麼重,怎麼可能瞞得了,這會兒看起來已經十分明顯了。
百裏雲川更加氣憤。
但是紀暖自己還沒有察覺到,見到雲川用一種嚇饒目光看著她,不由得縮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跟上。”他著,轉了身繼續往前走。
“嗯。”紀暖趕緊跟上去。
唉……
到現在她才知道,在軍械所住的那段生活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鍾一,解封臣,初六,顧原,大家住在一起,每都過得簡單又充實的生活。
這才上路不久,她就已經受夠了朝不保夕、不見日的日子。
殺安蘭,她晚上連個噩夢都沒有做,這讓她覺得自己有點可怕,仿佛沒有心一樣。
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在乎的人,分不出一點給別人,這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就在她思緒混亂的時候,百裏雲川遠遠發現了幾人往這邊走。
那些人穿著灰色衣服黑長褲,明顯就是紀暖遇到的那些人,紀暖甚至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家夥。
那些人還沒有注意到這裏,也沒想到紀暖會跟同伴一起回來,剛剛結束一場戰鬥,幾人身心俱疲,不過還有力氣談論紀暖。
“要是給我逮到那個賤人,老子非把她日哭!瑪德,她就是個女妖,女妖!居然真不會被喪屍攻擊!”
“你可悠著點,那女人不簡單,逮到她之後還是先交給澤哥處理,澤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也不知他過去經曆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討厭女人呢?”
“你還,要不是澤哥,你子早就中了那賤饒圈套了!誰知道那賤人身上有沒有什麼病,真是一想就讓我覺得惡心……”
話音未落,一顆子彈無情的貫穿了他的腦袋。
“誰!”
“誰!”
結伴而行的幾人立刻端槍隱蔽,掃視四周,就在這會兒功夫,百裏雲川又幹掉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