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透露的事情非同可。
白冬陽一時都驚住,不知作何反應。
免疫者懷了孕?
還是百裏雲川的種?
他……
敢睡她?
膽子也太大了吧!
雖現在沒有條件給她做檢查,但白冬陽知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發燒,大概是懷孕之時的排異反應。
看母體現在的狀況,要想保住這個孩子……
不容易。
紀暖身上的抗體連喪屍病毒都能消滅,更何況一顆柔弱的受精卵?
紀暖已經昏過去了,臉上紅通通一片,熱汗打濕了她的頭發,她是真的很痛苦。
一旁的士兵也擔憂起來:“白先生,她能不能堅持住?”
“我們的任務是將她平安送回艦隊,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是不好對上麵那位交代。”
白冬陽沒好氣道:“不用你們提醒我也知道!先散開,讓她透透氣兒,不用停下,繼續趕路!”
“那她這個孩子……”
“上頭隻讓她平安過去,這孩子有沒有,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她的健康我來照顧,就不煩勞倫少尉操心了。”
“……是。”
雖勞倫的身份用不著看白冬陽的臉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沒有這廝,要把紀暖弄到手也不容易。
紀暖被放置在車子後座,她似乎被魘著了,昏迷中不住的哼哼,淚水一縷一縷的往下淌。
白冬陽對她有點那個意思,可知道她身懷六甲之後,什麼心思都沒了,隻希望能盡快脫手,趕緊結束這件棘手的事。
他守在紀暖身邊,不住的給她臉上脖子上擦酒精降溫,漸漸的,她安靜下來,臉上的痛苦之色褪去,然而,車廂之中卻出現一股新鮮的血腥味,他的視線順著紀暖往下,落在她的腿上。
白冬陽覺得不對,喉嚨有些發緊,伸手在後座上一摸,摸到一手溫熱的血。
這……
他有些慌神,不知所措,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既然已經發生,著急也無濟於事。
這個孩子,還是不留的好。
他抬頭看著周圍幾個目光銳利的士兵,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了他們。
幾人聽過之後,有的點頭,有的猶豫,經過一番交頭接耳,也達成了共識。
紀暖醒過來之後,發現還在行車,白冬陽在一旁守著,見她睜眼,立刻就把行軍壺送上來:“喝點水。”
他不懷好意,但總不至於在飲食飲水上做手腳,她被他扶起喝了兩口,突然覺得不對勁,看著身上的衣服。
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從頭到腳煥然一新,而腹處空虛疼痛,就像被掏空內髒一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把打開白冬陽的手,仰頭看著他,雖不是聲色俱厲,臉上卻帶著驚愕和絕望。
“你對我做了什麼?”
白冬陽無法直視她這種目光,別開臉,冷聲道:“你的命是上頭保的,我還能對你怎麼樣?”
“我的肚子……”她捂著腹,恨聲問道,“我的孩子怎麼了!”
白冬陽見她居然把這事兒歸到他身上,頓時氣悶:“關我何事?是你自己非要逃跑,撞上車門山肚子,昨晚你昏迷的時候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