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艙房的安生時候沒過多久,外麵就有人敲門。
紀暖不用想都知道來人是誰,陸澤已經搶先一步過去開門,見到是那青年軍官,頓時警覺,下意識的擋住青年的視線:“你來幹什麼?”
青年帶了半邊麵具,遮去了臉上的傷痕,他笑盈盈的對陸澤道:“剛才在甲板上,我的士兵多有得罪,現在,我希望可以當麵對女士道歉,親她原諒我們的唐突。”
陸澤對此人沒什麼好感:“不必了,珊妮姐已經休息了(紀暖通行證上的名字是珊妮,身份是某石油商饒女兒),有什麼事等到明再……”
紀暖突然在他身後道:“沒有關係。”
陸澤一愣,回頭,不住的示意她別摻和,先回去,紀暖卻是迎著他走上來:“長官都親自過來了,我們這邊也不能失了禮數。”
然後,她對青年點一點頭,道:“起來也是我失態在先,如果長官不嫌棄,請進來喝杯咖啡。”
“噢?居然還有咖啡?”青年臉皮還挺厚,立馬進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紀暖微笑讓路。
青年進門之後,陸澤一把拽住她,用眼神質問她為什麼要引狼入室,紀暖在他手背上拍了兩下,道:“阿澤,房裏沒有熱水了,請幫我取一些來,可以嗎?”
陸澤的身份設定是紀暖的保鏢兼男仆,紀暖的話,那青年也聽到了,為了不引起懷疑,陸澤隻能抱著水壺,不情不願的出門去了。
他剛離開,青年就忽然轉身,一把將紀暖按在牆上,把她困在兩臂之間,笑容逐漸扭曲:“紀暖,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裏遇見,對不對?”
紀暖心跳如擂鼓。
但她麵上卻極力保持著鎮定,不讓他看出端倪:“你是誰?聽你的話,你以前認識我?”
青年用力抓著她的肩膀,低下頭,與她的距離近在咫尺:“哈……都是熟人,這時候就不要再演戲了吧?”
紀暖避開他的臉:“我跟你的關係並沒有熟悉到可以離這麼近吧?請放開我,不然我會很為難。”
青年見她這般反應,愣了一下。
如果是過去的紀暖,估計一巴掌就打過來了,問都不會多問,眼前的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怔,鬆開了手,紀暖從他懷裏掙出來:“抱歉,看到你的臉失態,下次不會了……我突然有點不舒服,還請長官自便吧。”
青年不依不饒:“不是要請我喝咖啡嗎?”
“現在不想請了,你請便吧。”紀暖裹好衣服。
青年走上前,不顧紀暖的躲閃,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帶進懷裏,神情危險的俯問道:“你裝什麼?做了免疫者,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紀暖驚叫一聲,奮力掙紮:“你好大膽!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青年咬牙冷笑:“好啊,你叫,看看誰能撐到最後!”
“你不是我們的接引使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紀暖背靠牆壁,幾乎要哭出來了,“我都已經道歉了,為什麼你還不放手?不覺得這樣太無理了嗎?你還想不想跟我們合作!”
“……”青年看著她,眼神越發複雜,“嗬,嗬嗬……紀暖,你腦子進水了嗎?合作?虧你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