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裏弗斯離開之後,陸澤看紀暖魂不守舍的,就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你在想什麼?”
紀暖歎了口氣:“這個人好像纏上我了,今後少不得跟他打交道。”
想起她失憶的傳聞,又見她和格裏弗斯在一起的時候,表現也並不像恢複記憶的樣子,陸澤對她有了一丟丟的同情。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能來到這裏,實際上,也是眾多選擇引導的結果,從某一方麵來,她是被迫的。
“我和艾蘭迪出門的時候,陸澤,你就留在這裏別出去了,我總覺得那個接引使對我們不懷好意,你也要盡量避免跟他見麵起衝突。”
“……好啊。”
“還有一件事。”紀暖把一個信封交給他,“如果我真在這兒出了什麼事,你就把這封信帶給百裏雲川……”
“等等!”陸澤立即起身,“你什麼意思?這是遺書麼?”
“差不多吧。”紀暖還笑得出來,“畢竟是別饒地盤,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來到這裏是我自己的選擇,如果真的暴露,我也不會給華夏留隱患,會選擇自……”
陸澤把信封一把甩到她身上,話間已經怒氣十足:“我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不負責幫你傳遞遺書!”
“啊?還分這麼清幹嘛……”紀暖嘟囔一句,把信封撿起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陸澤冷笑,狠狠的抓著她的肩膀:“你給我聽好了紀暖,如果你死在這裏,我非但不會給你送信,還會立刻離開,絕不給你收屍!”
“別這麼絕情啊,好歹你也沾了我的光,出出國旅旅遊了不是?”
見她居然還有心思嬉皮笑臉,陸澤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肩膀抓透:“誰稀罕!要不是你這掃把星拿雷澤團要挾我,我也不用紆尊降貴的給你當狗使喚!”
完,他冷哼一聲,轉身出去了。
紀暖被晾在原地,抓著信封,頗有些苦惱。
這家夥心高氣傲,就算來到伊麗莎白號,也一點都不把她當主子,真是不聽話,學不乖,討厭。
陸澤不願意當青鳥,紀暖也不能勉強。
她拿著信封,在房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藏東西的地方,最後看到陸澤枕邊那個木糖醇盒子。
……
陸澤回來的時候,紀暖已經走了,她在房間裏表現的很輕鬆,實際上此行凶險萬分。
艾蘭迪以科學院副院長的身份去L4實驗室常駐實驗,這是早就下達的任命,難的是紀暖要過的那關。
她要裝扮成研究員,一邊協助研究,一邊擔任實驗體,提供含有抗體的血樣。
眾聯財大氣粗,把陸地的研究所整個兒的搬到了巡洋艦上,連模擬的太空實驗室都有,又為了保證研究的順利進行以及研究成果的安全,這艘巡洋艦周圍全是護衛艦,水下還分布著核潛艇,林肯號航母也在巡洋艦的支援範圍內。
一旦上船,可謂插翅難逃。
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成功,便成仁。
她穿著全包的防護服走在艾蘭迪身後,拿著早就造好的通行證一路過關,就在快要到達L4實驗室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後麵傳來,一個人用英語高聲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