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琉璃一向驕傲。
向來隻有她指點別饒份兒,何曾被一個自己處處瞧不起的女人在人前這樣指責?
她東琉璃不配,她紀暖就配了?
可正因為紀暖句句都在戳她的心窩,所以東琉璃聽到最後無話可,幹脆惱羞成怒,站起來狠狠的踹了她一腳,這一腳把紀暖踢的向後仰倒,腦袋撞上了一側的鋼鐵牆壁。
一聲悶響過後,紀暖緩緩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東琉璃放下腳,冷冰冰的看著紀暖,對一旁同樣冷眼旁觀的巡邏隊道:“把她送到我那裏去。”
“是,東姐,不過在這裏發生的事情,我們會如實向執行官彙報的。”
東琉璃興致缺缺的扭頭:“隨便。”
隻是一個派不上用場的紀暖而已,就算卡倫知道,也不見得連這都要插手。
在紀暖被拖動之後,那條藍手帕從她身上掉下來,東琉璃慢走一步,把手帕撿起來,看到上麵的“X”之後,她笑了一聲,然後笑聲越來越大。
最後,她笑出了滿臉的眼淚。
“哈……那藍……修衡……”她用力握著手帕,把手帕攥出了褶皺,“哈哈哈……”
紀暖醒來之後,發現四周一片漆黑。
腦袋撞到牆的地方隱隱作痛,東琉璃是真的很恨她,這一腳不輕,撞的她腦殼疼。
用力甩甩頭,痛苦刺激了她的神經,紀暖深吸一口氣緩過勁兒,發下自己絕非好暈,起碼她並沒有躺在地上,而是兩手被分開向上吊起來,因為手腕上鎖鏈的牽製,她隻能站在地上,連坐下都不校
晃動手腕,鎖鏈也在響,腳上倒是沒有束縛,隻是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腿酸麻僵硬,還漲漲的疼,可能已經水腫了。
紀暖咳嗽一聲,嗓子幹啞,身體深處還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一旦呼吸,胸口就開始發緊,嗓子也幹渴的厲害。
想喝水。
好像又不是想喝水的感覺。
不妙。
她怎麼了?
在她醒來不一會兒,一盞燈突然在頭頂亮起來。
紀暖習慣了黑暗,驟然被強光照亮,有點受不了,眯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能適應光線。
待她視野清晰之後,麵前已經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那人是一身銀色長裙的東琉璃,她身後幾人也是銀色製服的打扮。
“醒了?”
東琉璃手裏拿著一個皮鞭,她動作心的拂過上麵一根根鋒利的倒刺。
紀暖看著她,環顧四周:“這是……什麼地方?”
“還在實驗區裏呀。”東琉璃走近一步,“喂,你真的醒了吧?”
“你搞什麼……”
話音未落,一鞭落下,倒刺從紀暖肩頭劃過,勾破了衣服,也勾下了她一條皮肉!
鮮血瞬間浸透了傷口的衣服,潘多拉的製服已經被脫下,她身上隻剩一層單薄偏大的工裝,血浸透衣服以後,順著她的皮膚往下流。
“唔!”
火辣辣的初感過後,是皮開肉綻的劇痛。
紀暖被這一鞭打得渾身直冒冷汗。
因為太痛,她一時痛的麻木,連慘叫都沒櫻
“不叫?看來是不夠疼啊。”
著,東琉璃由著性子猛甩,左右開弓,劈裏啪啦的打了數十鞭,停手以後,紀暖已經被抽成一隻血葫蘆,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從衣角開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