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錯?
她沒有什麼錯!
她想救人不是壞事,隻不過她來錯霖方。
在卡倫這裏,隻有害人,沒有救人。
戀歌傻頭傻腦,完全被卡倫的皮相和假象給迷惑了,卡倫敢娶,她就敢嫁,根本沒想過這樣一個男人如果是簡單角色,身邊為什麼會有四個神出鬼沒的保鏢。
可惜戀歌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在關白過得很不容易,如今有人願意娶她,還是出自心上人之口,她高興還來不及,哪兒會想其他?
第三,戀歌又來了,她有點怕紀暖發瘋,隻跟卡倫親近。
紀暖本以為卡倫是為了刺激自己才要把戀歌留下的,哪知,今晚,他讓心腹A把她帶出去,房裏隻留他和戀歌兩人。
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紀暖不肯走,抱著床柱不撒手,不斷的給戀歌使眼色。
然而沒有用,戀歌拒絕接收她的電波,心腹A給紀暖打了一針鬆弛劑,輕而易舉的把她放在輪椅上推出去了。
心腹B留下,心腹A把紀暖推到外麵。
醫院走廊上人來人往,紀暖眼裏隻有一片荒蕪,腦海中沒有別的聲音,隻有輪椅的輪子軋在地上發出的骨碌碌的聲響。
被注射了鬆弛劑之後,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口水不斷的往下流。心腹A觀察入微,見她狼狽,身邊又沒有紙,便直接用手揩去了她的口水,然後去洗手。
紀暖在這裏是最普通不過的病人,放在走廊裏隻要不擋路,就沒有人管她。
她整個身子幾乎都癱在輪椅上,心腹A一走,她越發無力,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頹然的往下滑。
忽然,兩隻大手從她腋下穿過,把她撈回輪椅。
紀暖還以為是心腹A回來了,偶一抬眼,她愣住了!
背後的人一身黑衣,膚色瓷白,麵目是極其普通,普通到讓人扭頭就能忘記。他悄無聲息的繞到她跟前,在輪椅前半跪下來,輕輕握住她的手,很有分寸的施加了力氣。
紀暖看著他,百感交集,眼睛瞬間就紅了。
男人動作很輕的撫過她的眼角,然後起身,幾步就消失在人潮之鄭
再然後,心腹A就回來了。
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塊手帕,沾了水過來給她擦臉,紀暖閉上眼睛,想著剛才那一幕,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一夢。
紀暖渾身發軟,坐不住,沒一會兒又要往下溜。心腹A把她往輪椅上送了送,很敬業的陪著她在外消磨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戀歌麵紅耳赤、遮遮掩掩、簇無銀三百兩的從病房裏出來,路過走廊,大概因為心慌,連走廊上的紀暖和心腹A都沒有看到,走路姿勢不甚自然的落荒而逃。
紀暖看著這一幕,心想:飛蛾撲火。
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經曆了這麼多,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又不是戀歌她爸媽,管不住,就算了。
戀歌走了以後,心腹A把紀暖推回去。
心腹B手腳麻利,房間已經收拾好了,紀暖他們回去的時候,房裏窗子還沒打開,裏麵有股形容不出的溫暖氣氛。
紀暖不願細想那氣味的成分,撇著臉不看卡倫。
卡倫心情卻很不錯,他剛洗過澡,眉眼頭發都是潮濕的,他高高興心接了輪椅,把紀暖拉到跟前,一前一後的推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