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柳靦腆的一笑,沒說啥。其實他眼下心裏還是比較痛快的。因為他發現他能對葉林使用瞬移,也就是說葉林對他確實是半點戒心都沒有。這點在之前的陳念恩身上都沒成功過。
當然了,陳念恩那是多年的老兵了,或多或少的對所有人都會有點戒心的。那也是正常的。而葉林則是標準的小白一個,夜柳又不顧性命的三翻四次的救過他。他實在是沒有防備夜柳的必要。
夜柳挺欣慰的看著葉林,不由得越看越入神,最後都開始變得有點傻傻的了。
而葉林很明顯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由得渾身毛都豎了起來!他眼下對夜柳的戒心那真是直接標到了紅燈的地步。忙用手掌在夜柳臉前晃著道:“我說,夜小子!我可是直的!咱們不約啊!”
夜柳雖然沒明白他說的啥意思,但瞧他那表情大概是明白怎麼回事了。不由得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他這一臉紅可不要緊,葉林差點沒撅過去!我的老天~~~忙岔開話題道:“哎!哥們,我上次那膠珠上頭是怎麼個意思?是所有人的先天能力施展之前都會出現這情況不?感覺還挺痛苦的。人也變得異常驕躁。”
夜柳被他一問也還回魂兒來,解釋道:“不一樣。每個人的經脈都不一樣,膠珠隻會延續著它認為最為通暢的線路自動遊走。所以你……”
葉林高興道:“啊!所以我的膠珠直接上頭了!我就說我是個聰明人吧!經脈最發達的地方都是腦袋!”
夜柳強忍著笑道:“恩,是,經脈最發達的地方是腦袋。你要知道,人的身體是有限的,經脈越發達就表明其他的東西會相對的小一些,比如大腦什麼的。”
葉林怒道:“咱兩友盡了!”邊說著邊走出了房間。
夜柳奇怪道:“你去那?”
葉林道:“因為這次在地下耽誤了時間,給織風學院當向導的事耽誤了。我得去武極神宮交違約金!你個敗家小子,自從遇見你我就沒賺過!”
夜柳看著葉林慢慢走出了房門,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甩脫了鞋子,露出一雙晶瑩如玉的腳丫。看著腳踝上纏繞的紅色繩子上的半月形玉石沉思起來。
“衝兒啊!現在涼城已經是沒希望的了!為父的隻剩下你們兩個女兒了!清平她身體太弱!不足以承擔重托!隻有你了!把這個纏在足上!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女兒,而是繼承我周家一脈香火的周家少主!男人周衝!”
夜柳這些天腦袋中就一直浮現一個中年人,反複的對著他絮叨著這些話。所以他也曾經試著把腳上的那紅繩玉石解開過。
當紅繩玉石剛一離開他的身體,神奇的變化就發生了!該凸的地方凸了起來,該凹的地方凹了下去……簡單的說就是:他變成了她!
“我果然是個女人……我應不應告訴他?他就是那個值得我信任和托付的人嗎?可他還那麼小,比我小三四歲呢,我這……”夜柳想著想著就又把自己個想成了個大紅臉,不由得抱著被子滿床亂滾了起來。
“咳,我可能真是腦子小,出門都能不代銀子,這交個錘子的違約金啊!”就在夜柳在床上撒異症的時候,葉林磨叨著又推門回來了。
然後就一眼瞧見了正抱著葉林的被子在他床上打滾的夜柳……
臥槽……
臉都方了的葉林和已經傻住的夜柳沉默了小半晌。葉林啥也沒說的關門出去了。
咋回事?這小子抱著老子的被子哎!還在那打滾哎!我去……莫非我真攤上大事兒了?!
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冷靜!葉林!冷靜!
葉林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又一推門。
恩,夜柳正老老實實的抱著膝蓋團坐在葉林床上。頭發微微有些散亂。強做鎮定的臉上也有少許潮紅,赤裸的腳踝上還胡亂的綁著一個紅色繩子栓著的半月形玉石。
恩,好尷尬……葉林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已經肯定了剛才他一點也沒看錯!他確實是攤上大事了!
無比尷尬的葉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眼下這嚴重的問題,於是沒話找話道:“哎,夜小子,玉,恩,挺漂亮的……”
夜柳沒來由的臉一紅,向裏收了收腳道:“這可能是我家裏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你少打主意!再缺錢也不能賣的。”
葉林撓著頭道:“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恩,這個挺漂亮的玉石幹嗎綁腳上啊?回頭都熏臭了……”
“哎呦!你幹嘛拿鞋扔我啊!哎!你還扔!得得得,我錯了,我走我走!不過總要讓我把錢包拿上啊,哎?別拿銀子砸我啊!咱還沒那麼富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