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柳卻是不生氣,甚至連臉色都沒變,依然柔聲道:“你先別亂想了,我們隻是你弟弟的朋友,而且我是個男的。”
許敬“噶!”一聲就撅過去了……
“哎!你就不該說你是男的,他可是病人!能受得了這麼大刺激嗎!”葉林一邊又渡真氣給許敬一邊埋怨夜柳。
夜柳這個搓火啊!我要直接就承認我是女的,那撅過去的就該是你了!
不大功夫,許敬又清醒了,隻是看著夜柳不說話。半天才哼唧似的道:“我……我一直聽父親說外麵世界無奇不有。想……想不到是真的!”
夜柳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後腰一摸就摸出一把小針來……許奪忙撲上來檔在哥哥身前大哭道:“你紮我吧!紮我吧!我哥身體弱,受不了這個的!”
葉林也沒好氣的嗬斥夜柳:“你咋這麼沒輕重呢!這人都這樣了你還惦記紮人家?”
夜柳滿臉委屈的把針又揣回去了……
許敬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話不禮貌了,忙抱歉道:“哎……這位……兄弟?恩,我們兄弟兩一輩子都沒出過這裏,沒見過什麼市麵,說話不在譜上你多包涵啊。”
夜柳無奈點頭,不過又很快的問道:“你知道外麵的世界?”
許敬點頭:“知道,父親和爺爺曾經給我們講過,我一直都很向往外麵。不過也一直以為外麵隻是傳說而已,想不到!真想不到,真的見到外麵來的人了!”
葉林打岔道:“其實我們和你祖宗……哎呀!”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柳飛了一針……這話要真說出來,許敬非又撅過去不可。
而許奪則在一邊看的肝兒顫,他還真是誰都紮呀!不光是針對我……哎!真是辛苦葉林兄弟了。
打斷了葉林的沒溜兒,夜柳又指許奪:“那他怎麼對外麵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許敬無奈而關愛的看看弟弟:“那時候他還太小,又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不過我們祖上傳有遺訓,叫我們曆代子孫都不要忘記想辦法回到故鄉。我記得我們的故鄉應該叫太安城。”
葉林深受感動啊!這就又要說話,不過看見夜柳舉起針來對他比劃了一下就不言語了……
“你弟弟穿的那套盔甲和武器,是你們祖上傳下來的?”夜柳指著張業背著的黑甲和巨斧。
許敬勉強歪頭看了一眼,點頭。
夜柳見他沒什麼隱瞞有問必答感覺很滿意,於是對許奪道:“去把你哥的衣服脫了。”
許奪驚恐萬狀的擋在許敬身前:“你……你是個男的!怎麼能……能……啊!拚了!你衝我來吧!我不過了!”一邊說著一邊就扯自己的衣服。
夜柳看的滿頭青筋啊!忍無可忍的幾針把許奪紮到一邊抽抽兒去了。然後回頭叫管萍過來拔許敬的衣服。
許敬開始也是嚇的不行,不過後來一看夜柳觀察他身體的眼神兒就知道,人家這是在給他看病呢。也就坦然下來。
許敬的身體可謂是觸目驚心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都長滿了一塊塊的紅斑。輕輕一按就劇痛難忍。有些地方還出現了潰爛現象。
“恩,沒見過的症狀,畢竟我也不是醫生……”夜柳看的直皺眉頭。她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病能把人弄成這樣!更何況她發現許敬本身是有真氣的,並且還不弱。武者生病本就罕見,更別說是病成這樣了。
“看著像是皮下組織出血……還是很大量的內出血。很嚴重啊……”葉林卻一邊輸出真氣一邊看著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