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白存劍在主席台上焦急的大叫一聲,整個人化成一團灰色的流光,瞬息間便出現在區崇光身前。
一眼看去,便見區崇光一隻手臂古怪的歪向一邊,顯然是已經折斷,口鼻溢血,打濕了胸前一大片的衣衫,已經昏迷了過去。
“啊啊啊!”
白存劍一生醉心武道修行,並未成婚,無兒無女。自從收了這天賦驚人的少年為徒後,便將他當作親子看待,如今見到他這副淒慘模樣,登時心中猶如萬刀攢刺,忍不住大吼起來。
身形一頓,便出現在擂台之上,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葉林恨聲道:“好小子!好歹毒的手段!老夫今日便撕了你!”
他邊說,邊伸手成爪要抓向葉林!
“存劍!”
忽的,一聲斷喝從主席台上傳來。聲音不大,卻飽含威嚴,白存劍身體一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停在了葉林麵門前不到數寸的地方。
正是宗主唐武出聲阻止了白存劍。
葉林看著白存劍近在咫尺的手掌心中猛跳!他現在還未解除煉血狀態,卻是連看都沒看清白存劍襲向他的一爪,更不要說能做出什麼反應了。
“這白存劍若要下手殺我,當真隻在翻掌之間,這便是丹境強者嗎……”葉林冷汗涔涔,身體微微顫栗。
“存劍,小輩比試,你出手成什麼樣子!還不回來!”唐武威嚴的聲音繼續響起。
白存劍卻是雙目通紅,撕聲道:“宗主!這本是本宗弟子的切磋較量,原本應該點到為止,可這葉林!居然下如此狠手!”
葉林躬身拱手道:“白師叔見諒,小子師傅曾一再教誨小子,一旦動手相搏,必使全力,所以小子才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實在並非有意。”
“你師傅!王東一那老貨……”白存劍聽得他提及師傅,更是怒不可遏,剛剛放下的手掌又上抬了幾分。
“好教白長老知曉,王長老並非小子的師傅,小子的受業恩師,乃是滄長老。”葉林垂著頭不看白存劍,恭敬的說道。
“滄長老?”白存劍一愣,他一時想不出武元宗還有個姓滄的長老。
稍稍一頓,立刻明白葉林說的是莫元宗的大長老滄明峰!不由又火撞上頭,怒道:“小子!你居然敢在我武元宗內用莫元宗的名號壓人嗎!”
葉林不由苦笑,他抬出滄明峰來,主要還是為了解釋他並不是王東一的弟子,想讓白存劍不要繼續針對自己。
當然了,也確實有那麼幾分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運用所有能運用的東西,來給自己製造優勢,這也是滄明峰當年對他的教導,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丟人的。
可這白存劍卻是對他成見極深,絲毫不買帳。
葉林甚至懷疑,白存劍現在對自己的痛恨,已經超過了對王東一本人的痛恨……
“存劍,回來吧,這樣成什麼樣子。”唐武的聲音又一次傳來,白存劍恨恨的又盯了葉林幾眼,轉身跳下擂台,將區崇光小心抱起,交給前來救護的宗中弟子。
他順手搭了區崇光的脈門一下,發現他隻是受了劇烈的震蕩昏迷過去。雖然折斷了一臂,但其實並未受到什麼嚴重的內傷。
葉林這一劍還是留了情的,隻是橫過巨闋,用粗大的劍身將他拍飛,並沒有真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