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他錢家一戶平常的大戶人家能被青衣衛指揮公羊蘭看上,那本應該是燒高香慶祝的好事。
隻是這公羊蘭卻和其他女子不同,是個極度邪淫的女子,她的入幕之賓數不勝數,真可謂是女中豪傑。
可若隻是這樣也還罷了。畢竟他錢瑩玉是個男子,送上門去和公羊蘭胡混幾日也算不得吃虧。
可這公羊蘭偏就不知修習了什麼邪法,隻要和她交媾過的男子,沒有能過過第二日的!無不精崩而亡……
這錢瑩玉可是錢家的獨子,千傾地裏的一根獨苗!怎麼能送給公羊蘭禍害?
於是錢家四下活動,上供了不少銀錢元晶。但依舊隻換回一句話:公羊指揮心意甚篤!不可動搖!
這一下可就再沒辦法,錢家隻得舉家潛逃,想要逃往青丘郡去。
隻是這青衣衛是做什麼的?那能容得他們真個逃掉?
錢家人還未走出路途的一半,便遭到了青衣衛的瘋狂追殺,一心隻要拿下錢瑩玉。
錢瑩玉的父親錢屏和他的母親等人,一路上都慘死在了青衣衛的屠刀之下,如今錢瑩玉隻有數名忠心的家丁護衛,跟著自己的爺爺錢豐繼續亡命奔逃……
錢瑩玉今年隻得一十六歲,又自小養尊處優,沒見過什麼風浪,如今遭遇大變故,隻是在馬上不停垂淚,哽咽不已。
錢家,完了……
“哎,你們跑的倒是不慢啊。不過可惜,沒生有翅膀,還真想飛出我們青衣衛的手心去?”
錢瑩玉正跟著自己爺爺狂奔,忽然前方一陣爽朗大笑,定睛看去,就見三個身穿青色遊龍服的青衣衛抱著肩膀站在路中央,笑著看著他們。
“籲!!”錢豐幾人死命一拽馬韁,硬生生的將奔馬拽住,掉轉馬頭便要向回跑。
可才一轉身,便看到他們身後也站了兩個表情悠然的青衣衛……
“你……你們!你們何苦逼人太甚!”錢豐呼呼的喘著粗氣,看著站在前方的青衣衛喝道:“我們錢家,數年間不曾少了青衣衛半分孝敬,因何招致這樣的滅門之禍啊!”
那青衣衛笑道:“要怪隻能怪你們自己不識抬舉,我們公羊指揮,何等身份?看中你們家中的小子那是他的福分,你們這些刁惡之徒卻是不識好歹,這可不就傷了我們公羊指揮的心了麼?”
錢瑩玉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我呸!公羊蘭那個爛貨!也想打少爺的主意!她做夢!少爺便是死了,也絕對不會碰她一……”
他話未說完,一個青衣衛就輕喝一聲:“放肆!”
右手輕輕一抬,他手中的馬鞭便利箭一樣向著錢瑩玉射來!
“啊!”錢瑩玉痛哼一聲,翻身落馬,那馬鞭正死死的插在他的肩頭上。
“啊!玉兒!”錢豐大呼一聲,跳下馬來,抱起錢瑩玉。周圍幾名忠心的家丁也從馬上跳下,快速將祖孫兩人維擋住。
幾名青衣衛嘿嘿冷笑。他們幾個青衣衛最差也是先天初期的武者。
而錢家的這幾名家丁,最強的也不過剛剛達到後天初期,其他人還都隻是煉體期的武者。他們又怎麼會放在眼內?
其中一個穿有正龍圖安的青衣衛小旗道:“那位兄弟去辛苦一下,咱們趕緊將錢公子拿了,也好回去給指揮大人消差。”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衛上前一步道:“我老張來,小旗大人瞧好吧。”
錢豐一見那高大青衣衛走來,便撕聲罵道:“張旺你個狗才!你不記得是誰家出錢資助你去學武!去加入的青衣衛!你如今居然……
叫做張旺的高大青衣衛邊走邊活動著手腕,口中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下賤老貨,真當我張旺……”
“撲哧!”
張旺話說了一半,忽然停頓住,整個身體也硬直在當場,仔細看時,就見他脖子上的腦袋已經不易而飛……
過了片刻,才從脖頸中噴出衝天的血柱!屍身倒地……
“什麼人!”幾名青衣衛駭然變色,都盯住場中那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人!
隻見那人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麵內襯甲,以黑布蒙住臉麵。手中提著張旺那顆雙眼大睜的頭顱,背後一把巨大的嚇人的巨劍……
“這廝!”青衣衛小旗倒抽一口涼氣,他剛才根本就沒看清楚那人是怎麼出的手,並且對方居然連武器都沒拔出,就那麼用手生生的將張旺的腦袋扯了下來!
“你是誰!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嗎!”青衣衛小旗略略鎮定了下心神,厲聲喝問。
那人嘿嘿的怪笑了幾聲道:“你們是誰?是穿著一身青皮的龜奴啊,幫找自己上司搶男人?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