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不但慕容平沒再派出人來追殺葉林這一行人,就連全家商號居然也沒派人來接應。這讓葉林感覺很是不妙。
隻是歸途上卻很是平靜,一隊百多人的大隊伍浩蕩前行,並沒有再遭遇任何攔截。很是順利的回到了苦草鎮上。
宗主唐武親自帶領著一批弟子在鎮口迎接。見到王滿後立刻上前,兩人很是客套了一番。
而龍琰也在迎接隊伍之中,她一身白衣,本就很是纖細的身子現在更顯瘦弱單薄,臉色憔悴。一見到拉有喬多聞屍體的馬車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喬多聞的屍體放聲大哭。
唐穎則是一見到父親就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唐武明白自家女兒的心思,隻得先放下王滿,安慰女兒。
葉林看得冷汗暗流:“這喬多聞在宗門中居然如此重要,幸虧我心狠手毒,早早要了他的性命,不然將來隻怕我難在這宗門中立足!”
後來的幾日裏,宗主唐武先是犒賞了出去為宗門拚命的葉林等人,並好好的招待了王滿。將他留在苦草鎮上暫住,等待全家商號來人接他。
再就是將喬多聞的葬禮大操大辦。隻是期間卻出了麻煩,龍琰死活不讓人們將喬多聞下葬,隻是抱住他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
最後是常未央常長老實在看不下去,才將龍琰一掌打暈,將事情辦了。
唐穎也在葬禮上哭得差了氣,後來的幾天裏,唐穎的情緒漸漸好轉。
畢竟她對於喬多聞還隻能算是憧憬愛慕,還算不得真正的愛情。從沒得到過,失去後雖然也會難過,卻也不至於太過嚴重。
養了幾日,唐穎就在唐武的安慰勸說下慢慢恢複了正常。在臉上也能偶爾瞧見笑容。
可龍琰卻是不同,自從葬禮之後,人們就再沒在鎮上見過她,不有相熟的朋友去看望,也瞧不見人。
知道了這些的葉林心中打鼓,在宗內呆的很是低調,一般不出家門。努力的提高自己的真氣,想要突破先天初期,到達先天中期境界。
而區崇光則日日上門,每次來了就和葉林胡扯些沒邊際的事情,一雙大眼隻在葉林身上徘徊,讓葉林有些發毛。
而從匠戶營帶來的二十三名天才,則是由唐武和兩位長老分了,各自收了幾名作為親傳弟子。臧平江就成為了宗主唐武的親傳弟子。
這讓葉林心中有些別扭,他到現在還都不是唐武的弟子。雖然唐武指點督導他修行,卻就是不正式收徒。
葉林明白這是唐武顧忌著自己師傅滄明峰的麵子,不好收自己做親傳弟子。也就不再多想。
隻是表麵上恢複了平靜的苦草鎮,其實已經麵臨了生死危機。
這一日半夜,白存劍和常未央被人忽然喚醒,說是宗主傳招。
兩人立刻就明白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急匆匆趕到唐武房間時,就見唐武正臉色鐵青的坐在屋中,手上拿著一張信箋發愣。
見他們二人來了,也不說話,隻是將信箋遞給他們二人看。
白存劍兩人看完了信,也都臉色發青,半晌無語。
白存劍忽然一拍身前小幾怒道:“全擎這廝是什麼意思!居然要斷了我們苦草鎮的所有供應!這是要我們死嗎!我們為了接回他的商隊,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多聞都慘死在了歸途上!”
常未央略微冷靜一些,又自信看了看信問道:“他這信上沒有片言提到原因,這是擺明了要和我武元宗決裂了。”
唐武隻是歎息搖頭:“是啊,若是全擎的信箋上提到了他是遭遇了什麼困難或者威脅,那就是對他咱們求助的意思。可現在信上隻簡單的說要斷絕所有供應,卻沒說原因,顯然是要和咱們決裂。”
“他就不怕咱們將王滿交到武極神宮去嗎!他和他的商隊可還都在咱們手中!”白存劍怒火難遏,紅著眼睛便想出門去拿王滿。
唐武歎息道:“全擎可以推托說是王滿自作主張走私丹藥,他全家商號並不知情。這王滿對全擎極為忠心,他會將罪名自己擔下來的。”
白存劍怒道:“那就對他用刑!天下間就沒有鐵打的漢子!咱們武元宗也不是好相與的!”
唐武略一思索道:“隻怕是沒用,即便是王滿屈服了,武極神宮也可以驗傷,倒時候咱們不但告不了全擎,還會被扣上一頂誣告的大帽子。那時不用慕容家出手,武極神宮就可以輕易將咱們滅了。”
白存劍張了張嘴,再沒說出什麼,一時間屋子內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