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呰塢收回了手,擔憂的看著時藥,“那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或許一天,或許兩天,或許十天,總之最多一個月就醒來了。”玄幽草靈漫不經心的回答著,看著他依舊擔憂的樣子,玄幽草靈不再開著玩笑,開口問道,“你是她的佩劍,那她便是你的主人了?”
“是。”呰塢沒有任何猶豫,肯定的說到。
玄幽草靈又道,“既然這樣,那你應該很想幫她的忙吧。你呆在這裏也隻是無功的等待,不如去幫她的朋友出謀劃策,打贏即將要開始的這場戰爭,你覺得呢?”
呰塢想了想,又問了一遍,“她一個人在這裏,真的不會有事嗎?”
“放心吧,這外麵設下了屏障保護玄幽草,隻有冰靈族族長能夠施法將旁人送進來,但是這屏障卻不會阻攔裏麵的人出去,她在這裏麵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除非她沉溺於前塵事不願醒來。不過,就算她沉溺進去,你也是幫不了她的。”玄幽草靈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便告辭了。”呰塢行了一禮。
“走吧,我這抹靈識也該趕去鬼界投胎了。”玄幽草靈催促道。
呰塢又回過頭滿是擔憂的看了時藥一眼,才離開。
看著呰塢離開,那抹靈識才又輕輕的開口,像是對著沉睡的時藥所說,“你這把劍對你,還真是忠心呢。我想你也應該不願意他留在這裏吧,留在這裏看著你受玄幽草與藍色彼岸花毒性融合之苦卻無能為力。”
說完,那抹靈識也慢慢的飄走了,冰封的山洞中,隻剩下了時藥一個人寂靜的躺在冰層上。
呰塢離開後,沿著先前的路來到了姮秋所在的山洞之中等候,過了不久,姮秋果然回來了。
看來她已經和族長商談完畢了。
姮秋看到山洞中突然多出來的這個人,不免震驚,但很快還是恢複了鎮靜冷漠的神情,“你……是時藥背上的那把劍?”
“是,在下呰塢。”呰塢回答道。
“那……時藥呢?她怎麼樣了?”姮秋擔憂的問道。
“時藥姑娘已經摘下了玄幽草,陷入了昏迷之中……據說,這樣可以讓她想起來前塵的所有事情。”呰塢將玄幽草靈所說的如實講述給了姮秋。
“這樣,看來我們也幫不到什麼忙了,隻希望她能夠度過這一劫,盡快飛升成仙。”
姮秋的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輕語聲,“她已經去找玄幽草了啊……”
姮秋回過頭,來的人正是暮歌。
“此時的她,應該已經漸漸的回憶起前塵往事了,我相信時藥一定會自己度過這個難關,我們無須替她擔心。”姮秋安慰的說道。
暮歌失落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
為什麼他當時沒有同她一起來呢……
結果到最後,還是錯過了啊……
暮歌輕輕的笑了幾聲,對姮秋說道,“我知道了,姮秋姑娘,我們還是先商議戰事吧,玄幽草所在的山洞已經進不去了,再擔憂也是枉然。”
眾人說定,開始商議著戰略。
玄幽草所在的冰窟中,時藥依舊安靜的躺著,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在她的夢中,前塵的一切往事正在慢慢的渡過著。
大概是一萬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狐族族長的妻子方誕下一名幼女,整個桃溪都彌漫在歡喜的氣氛之中。
也就是那一天,別有用心的蛇族族長借祝賀之名,摸清了桃溪的大致地形,第二日,出兵攻打桃溪。
那時,方出生的小女兒和妻子都還需要人照顧,族長在兩難之下命族內長老帶兵出戰。
與蛇族的戰爭僵持了近乎幾個月,仍然沒有半分進展。
族長夫人深明大義,拖著身子強裝無事的樣子,請族長前去帶領族人平息叛亂。
族長終於同意,族內長老要求留下自己的孩子代替族長照顧夫人與年幼的孩子。
再後來,族長夫人的身子已全然恢複,小女兒也已經學會化作人形,夫人便將小女兒托由族內長老的孩子照料,自己衝去前線幫助夫君。
就是那時起,濘風便肩負起了照顧小魅靈的職責。
近千年裏,桃溪狐族與周邊各部族的戰爭時斷時續,族長與族長夫人也是常年不在家中。
又過了幾千年,桃溪境內。
魅靈一個人在桃林中穿梭著,很是著急的樣子,像是在找人。
“也不知濘風哥哥跑去哪裏了,一整天都不見人。”
魅靈皺著眉頭依舊在樹林中穿梭著,很快,在她麵前的樹木的背後,有一處小小的山丘,濘風整一個人站在那裏,望著遙遠的天際。
“濘風哥哥!”魅靈欣喜的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