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川口中的燒烤市場位於峻城東區，距離青石巷很近。算的上是一座夜市聚集處，峻城的其他行業不太發達，受到地勢所限，但是民生行業還是挺火的。
六點半。
四人在市場門口碰了麵。
剛來峻城沒多久的秦海川兩人聽從郭林昌的建議，在他的引領下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家有些偏僻的攤位。
“喲，老郭，來了？”
光著膀子烤肉串兒的老板見到郭林昌，極為熟悉的打著招呼。很顯然，郭林昌沒少來這裏，都和老板混熟了。
“老李，這是我朋友，還是老樣子，來三份。酒就別上了，換成冰鎮的酸梅湯。”
現在的郭林昌一點也看不出市委書記的樣子，和李曉傑一樣，身上穿著一水兒的籃球服，腳上拖著涼鞋。
這一身打扮讓秦海川和秦海山原本的不自在，瞬間拉到了同輩的立場。
“好嘞。”
秦海川顯得很好奇。燒烤攤他在大學也吃過幾回，可很少有賣酸梅湯的。
“郭書記，您經常來？”
秦海川在郭林昌耳旁輕聲問道。
“沒錯，身為一個吃貨，怎麼能放棄美食？”郭林昌說的理直氣壯，仿佛這一切理所應當似得。
“吃貨？”對於這個詞，秦海川雖然感到新鮮，但是很快便熟記於心，感覺還挺符合的。
“這麼說來，我也算是個吃貨了？”秦海川突然感到這個詞包含著多麼豐厚的含義，不僅對郭林昌刮目相看，每句話感覺都是那麼的精辟。
“郭書記……”
秦海川對郭林昌充滿感激，舉手投足之間，很是拘束，言語之間，也頗顯恭維。
“什麼郭書記不郭書記的？秦兄弟，我看你和你哥年紀都比我小一些，我就托聲大，做回兄長。”郭林昌對於秦海川的客套，顯得很不滿。
“那我們就高攀了，郭哥……”秦海川沒想到郭林昌這麼平和，不由得一愣，然後笑道。
“這就對了。說實話，我這個名字不太好。老郭老郭的叫，不好聽，郭哥喊得也不中聽，昌哥更不行了，也就一個‘林’字兒，能撐得起來，還是叫我林哥吧。”
郭林昌一聽到“郭哥”，頓時連連擺手。
秦海川仔細一想，也是。郭同鍋，的確不太好聽，好像是個背黑鍋的。昌同娼，那就更難聽了，就跟罵人一樣。
秦海山在一旁沉默寡言，默默地吃著肉串兒，喝著飲料，和他一樣的還有李曉傑，在李曉傑看來，自己完全就是陪客，正好混吃混喝。
郭林昌點的單子很快便端了上來。三條魚，六個雞腿，十二串雞翅，還有三十多串的烤羊肉串兒。
烤肉上麵的孜然和辣椒散發著濃濃的香味，混合著肉香，讓幾人忍不住直吞口水。
“小川，你們今後的產品除了下午說的防火牆外，還有別的產品沒有？”
郭林昌的雄心壯誌在秦海川那裏談話時被激發了出來，雖然自己僅有未來的產品創意，一沒技術，二沒資金的，即便是記住了一些特有的發財時機，可是，卻被困在仕途，根本離不開。現在有了秦海川在，或許可以活動一下，疏通一下。
“其他產品？這個。林哥。我還真沒有什麼好的打算。”秦海川正吃烤串的嘴停了下來，拿過一張紙巾擦擦嘴邊的油和辣椒孜然，無奈的笑道。
“沒有？那你們用殺毒軟件搶那麼多的用戶幹嘛？用戶越多負擔越重，付出的越多。沒有新的產品盈利，你們將會入不敷出，遲早崩盤的。”
郭林昌不動聲色，皺著眉頭問道。但心中卻鬆了一口氣。他最害怕的是秦海川有了盈利的方向，如此一來，自己就沒法子賣人情了。
“盈利？林哥，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盈利。”秦海川瞥了一眼正吃得歡的秦海山，小聲拉著臉哭喪道。
“沒有盈利？那你還敢冒險搶奪市場？”郭林昌驚訝的望著秦海川，沒想到眼前的小青年這麼有魄力。
“哼”秦海山冷哼一聲，繼續悶頭吃著烤串，對於公司的未來，他不會過問，反正所有的錢都是這個敗家子的弟弟弄來的，敗光了回家，反正家裏還有些許資產能養活起一家人。
“嘿嘿。”秦海川知道自己大哥生氣，不由得萎縮幹笑兩聲：“林哥。其實我是有一個打算的。”
“什麼打算？”事情有了轉機，郭林昌來了精神，就連秦海山也豎起了耳朵悄悄的聽著，吃東西的速度也降低了幾分。
“我是打算趁著發布防火牆軟件的機會，增加我們公司的注冊用戶數量。用戶注冊後，才有可能留住，而且我想用雙賬戶機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