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睡眠不安穩的餘曉華，被外界“呼呼喝喝”的聲音驚醒。
“啊”輕聲低吟，餘曉華張開雙眼。
第一反應，摸索全身，檢查睡衣。
見到沒有睡衣撕破的樣子，心中放心許多。
響起昨晚秦海川的流氓行徑，餘曉華便是一陣後怕。
抬頭看看窗外，卻仍然是漆黑一片，透過房門上方的玻璃，隱隱約約感到下方有些亮光。
小心翼翼的下床，走近房門，“呼呼喝喝”得聲響逐漸變大。
餘曉華悄悄的轉動門把手，打開了房門。
一米五寬的走廊外牆，是整體的落地窗布局，用的遠不是鋼化玻璃，並在玻璃外的牆體，下方和頭頂修建了十多厘米的防護，生怕窗戶掉落。
為了透氣，玻璃修成了左右開合的伸縮樣式。
可現在著天氣，明顯不適合開窗。早晨山裏濕氣太重。
尚沒出門，餘曉華便看到那昏黃的燈光照耀下的平台。
秦家幾年前新修的院子極大。這個平台便有四五米寬，長度和樓體長度一般無二，估摸著得有個三十米。
李瑜蓮嶽珂和蕭荷花站在極為靠近玻璃的地方，太爺站在角落裏，靜靜地打著拳。以至於餘曉華壓根就沒見到。
她的視線被另外四人，準確的說，是已經開始冒汗的秦海川吸引。
秦建國三人的套路雖然打的急，但是卻沒有秦海川那般的動作誇張。
僅僅秦海川一個人，便占據了小半個邊角。
樓上的燈光遮掩了餘曉華的身影，秦海川目光隨拳而動。
出手間，拳風不斷，站在樓上的餘曉華聽得真切。
那發出“喝喝”的聲音的，正是秦海川。
專注的人最有吸引力，而此刻專心練拳的秦海川無疑便是這種最有吸引力的人。
至於秦建國他們，太老了。
一個大姑娘誰會去專門看老頭子打拳？
秦海川長得眉清目秀的，常年練武練出的絕佳身材，硬邦邦的腱子肉，緊緊貼在身上的背心透露出的棱角分明的肌肉塊，讓餘曉華看呆了。
頭頂冒出的熱氣，順著拳腳揮灑出的汗水，緊咬的牙關，呼喝的嘯聲，餘曉華不自主的緩緩蹲下，一雙紅腫的美眸隨著秦海川的走動變化而轉動。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這一情況，餘曉華看得出神。
時間緩緩前移，東方逐漸開始透露出幾抹魚肚白。
又過片刻，海天交界指出，一抹紅霞鑽出海麵，海天開始分明。
“阿嚏”
餘曉華突然感覺周身一陣寒意，鼻翼癢癢難耐。
“誰？”
餘曉華的噴嚏驚醒了樓下習武的眾人。
秦海川停下，隻聽得樓上蹬蹬的腳步聲逐漸變弱。
想來是回到了房間。
一想起要去道歉，秦海川便感覺背後涼氣突生。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去洗洗澡，準備做飯吃飯。”秦建國見得遠處已經露出太陽的頭尖。
再加上餘曉華已經起床，於是便中止了今天的習武。
在秦家這麼久，太爺早就沒了當年阻攔女兒女婿的強勢，每天就像個孩子一樣，笑嗬嗬的。
數十年未見的閨女尚在人間，能在臨將埋進黃土之前看到閨女，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眾人紛紛回到房間洗臉刷牙。
秦海川上了樓，剛走過秦海山的房門，頓時停下了。
臉上尷尬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