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維白:
一隻貓,而且還是一隻母貓,竟然一本正經的要求他們叫自己“師父”,而且還指明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那個“師父”。
祁采蘩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瞎掉了,不然她不能聽到這種奇葩要求。
“又來了!她怎麼這麼愛給人當師父?!”顧書諾覺得自己的後槽牙有點兒疼。
巧得很,他也曾經被蘇雪要求過叫對方“師父”。
跟第一時間懷疑自己耳朵的祁采蘩不同,心高氣傲的顧書諾當時就直接跟蘇雪正麵硬剛了。
至於正麵硬剛的結果,顧書諾隻能,有些往事,果然不堪回首。
殷維白耳朵尖,顧書諾雖然嘀咕的很聲,但殷維白卻依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難看的臉色和他的這兩句話讓殷維白瞬間醒悟到了一個事實——即使強悍如顧書諾,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打不過蘇雪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意識到自己的絕對弱勢地位,他立刻就決定了要做出妥協——他可不想挨一頓好打之後再被迫屈服。
他扯了一把祁采蘩,“學無先後,達者為師,我們既然要跟跟雪師父學習,那叫她一聲‘師父’倒也不是不可行。”
祁采蘩一雙眼睛眨了又眨,她很想問殷維白一句,“兄弟你是認真的嗎?”
殷維白卻根本沒有給她質疑自己的機會,他朝著祁采蘩打眼色,示意她按自己的意思管蘇雪叫“雪師父”。
祁采蘩雖然不大情願,但在他們相依為命的那段時間裏,殷維白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雙商之高,所以如今的祁采蘩對他已經多了一種近乎本能的信任,這份信任讓她下意識地選擇了聽從殷維白的意見。
“雪、雪師父。”雖然叫的磕磕巴巴,但祁采蘩好歹還是叫了。
蘇雪滿意的同時也有些遺憾——祁采蘩和殷維白這麼乖覺,害得她都沒有正當理由以武力碾壓對方了,簡直可惜啊可惜、可歎啊可歎。
不過沒關係,蘇世懿早就過了,師父的特權就是為所欲為,現在沒機會不要緊,以後有就行了。
祁采蘩和殷維白絲毫不知,他們到底踏上了怎樣的一條崎嶇之路。
蘇雪對祁采蘩和殷維白招手,“你倆一起上,抱著殺死我的決心,用你們可以想到的一切手段來攻擊我。”
祁采蘩和殷維白都有些傻眼。
剛才蘇雪還讓他們叫她“師父”呢,怎麼才一轉眼的工夫,她就又讓他們抱著殺死她的決心攻擊她了?
他們也沒聽過有哪個做人師傅的,教個徒弟都還要承受死亡的風險啊!
這可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倆真的不會被蘇雪就地正法嗎?還是對方其實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倆就地正法的?
“你倆那是什麼表情?真以為自己能傷害到我?再不動手,信不信我把膽汁都給你倆打出來?”
蘇雪這話一出口,殷維白立刻打了個哆嗦——他看得出來,蘇雪其實很期待能名正言順把他和祁采蘩的膽汁都給打出來。
他苦笑著看向祁采蘩,“開始吧。我不想連膽汁都被人給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