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說：“我就學了兩年私塾。”
張少帥哈哈大笑：“沒關係，沒關係。”他又轉身對洪探長說。“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召開個緊急會議，就不陪你們了。洪輝呀，關於金老大霸占趙家商號的事情，我不便於插手，你看著酌情妥善幫助處理吧。現在的局勢動蕩不定，我現在統管東北，事務繁忙，將來可能會讓你過來做我的幫手。委員長多次電令我進京任職。”
“我當然要聽司令的。”
洪探長與趙家姐妹點點頭說：“我們走吧。司令，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警察局那邊你還要多多出力。”
“一定一定。”
洪探長五人走出少帥的公館，馬二菊問趙家姐妹：“少帥是怎麼把你們救了出來呀？”趙家大姐姐說：“我們姐倆也不知道的，金老大派人開車就把我們姐倆送到這兒來的。”
洪探長把趙家姐妹倆直接送到車馬大店，他對二先生說：“我要領你去個地方，你們就都回店住下吧。”
“不！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馬二菊堅決地說。
“好吧，那你就跟去吧。”洪探長說。“不過，你可不能亂說話，要有規矩。”
“行，我肯定不會瞎說話。”
趙家姐妹下車和趙子和團聚去了，轎車很快就開到北市場的一個邊角處停了下來。馬二菊明顯地規矩起來，緘默不語。
洪探長帶他們和大煙狼進了一處小矮房。他們直接就到了這兒領導的辦公室。洪探長和那位官員很熟悉，彼此親熱地握手。那位清瘦且精神的人說：“洪輝同誌，你來了。”洪輝說：“劉書記，我向你提的那位青年就是他，也姓洪。”那位劉書記看看二先生，點點頭頭說：“人蠻精神的，小夥子，你願不願意參加革命呀？”
二先生模棱兩可地晃一晃頭，說：“我不懂什麼是革命，隻要洪大哥讓我幹，我肯定就會去幹。”
馬二菊馬上就插話：“哎，那位大叔，我願意幹，幹革命。”
“你懂得革命嗎？”劉書記問。
馬二菊說：“我怎麼會懂呀？不懂的。”
“那你怎麼會願意幹呢？”
“你們教啊！”
馬二菊的話逗得劉書記和洪輝兩人哈哈大笑，洪輝說：“這兩個人是好苗子，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像他們更深地滲透。共產主義共產黨人等等，他們還都不知道。不過這兩個孩子膽兒大，手腳也利索。可以培養。”
“那好，就由你來培養發展他們。”
劉書記和洪輝兩個人去了裏屋，嘮了很長時間的嗑，才出來。洪探長和二先生馬二菊離開中共滿洲省委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這時天空中下著雪。
二先生和馬二菊與洪探長分手各自回自己的住處。二先生今天忽然間就改變了以往對馬二菊的冷漠態度，顯得友好親近。他主動地拉了她的手，馬二菊的臉在黑夜裏一下子就紅了。她的心裏邊很喜歡二先生，少女思春的美夢連連地做著。二先生握著馬二菊的手，心裏邊有股暖流在躥動。他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她已經說了她不喜歡趙子和，趙子和又讓給自己，趙員外也同意把她娶給自己，都和瑪瑪談過了，她又對自己這麼好，老是冷冷淡淡地對人家小女孩子耍橫眼，有罪。二先生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覺，電擊著他的全身，使他有說不出的滋味產生。二先生把馬二菊和霍彩花比較，兩個人的音容笑貌，各不相同，雖然都是風風火火的性格，都外向，又都是敢做敢為的女人，但還是不一樣。霍彩花說話連著不間斷地說；馬二菊說話直接地就吐出來了。馬二菊和那翠娥就更不一樣了，那翠娥有文化，也同樣是敢做敢為的女人，卻與霍彩花馬二菊不同，她既含蓄又淑女。他的心裏邊最為珍愛的還是那翠娥，但是，霍彩花、馬二菊也是很可愛的。娃娃親娃娃親，真是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