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娥點點頭,非常信任的表情。武師很滿足地說:“謝謝!”
在雞叫頭遍的時候,鑽山猴和二先生關小二已經穿房躍脊地來到關押三傻子和趙子和的房上邊。關小二配合著鑽山猴在一塊一塊地揭房瓦,然後用刀輕輕地摳房褓。一點一點摳出土來,露出一道縫隙,看得很清楚了。屋裏點著兩盞大吊燈,屋子很亮堂。
天武走進來,見趙老朽和洪廷路子也都在。趙老朽首先上前來點頭哈腰地說:“天武大隊長,我們正在審訊。”
“不用審訊,看好了,別讓他們跑了就行,不要動刑法。”天武說。“以後不要用皇軍的人來看守,咱大童隊的人就行。”
洪廷路湊過來,“小叔叔啊,那可是不得呀,佐藤俊一郎少佐可是交待過的。三爺和趙家公子可是壞了人家好事的呀。”
天武往外走,扔過一句話來:“我說過了,再不許動刑,聽不聽是你們的事,有什麼後果我找你們算賬!”
雞叫二更的時候,佐藤俊一郎領著另兩位日本士兵進來了。佐藤俊一郎很不高興,問:“怎麼回事,對他們倆為什麼這麼客氣?為什麼不用刑?”趙老朽上前點頭哈腰地殷勤說:“報告少佐太君,是天武大隊長有話放在這兒,不許動刑。”廷路子也湊過來故作神秘的說:“小叔叔大隊長,和他們兩家的關係是不一般的。”洪廷路對新來的女先鋒大隊長兼署長的田中賀子,有想法,但不敢表現出來。他對女中佐重用天武心裏不服氣,天武還是他招進來的哩。
佐藤俊一郎更是有氣,自己本來是先鋒大隊長,從籌備到招兵買馬,都是他一個人在幹,大童隊也是他一手操辦起來的,可是這女縣長竟然派來個女中佐頂替了自己的位置。自己想找幾個中國女人娛樂娛樂,可是這天武也敢當自己的橫從中作梗,還有一大堆的借口。這回還敢下命令不準動刑,這是和自己對著幹,反了不成?
“巴嘎!”他對兩名日本兵使眼色,兩名一本兵會意,就去扯趙子和的雙臂。洪三傻子往前一擋說:“小鬼子,別凶巴巴的,這件事與子和我侄子沒有關係,事情是我做下的,要殺要剮衝我一人來,別和一個孩子耍威風!”
佐藤俊一郎眯起眼睛,“吆西,那就看看你的骨頭硬不硬了。”日本兵把三傻子吊了起來,先是用皮鞭子蘸涼水,二人交替著往三傻子的身上抽打,三傻子每挨一下鞭子,身上就是一道血印子。洪三傻子的舌頭都咬出血了,可就是不吭一聲。
趙子和說:“三大爺,讓我來替你吧!”
“沒事孩子,三大爺受得住!”
趙老朽賤刺刺地湊過來,狐假虎威神氣活現地說:“要你們從中使壞。這回皮肉受苦了吧?”他很是幸災樂禍。
一個日本人在火盆邊燒電烙鐵,電烙鐵被燒得通紅通紅,還嗤嗤地冒火星子。日本兵一裏哇啦地握著烙鐵的後手鐵柄,向洪三傻子走過來。
恰逢此時,天武透過來,大聲喊了一句:“住手!”日本兵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所措。天武這回穿得是田中賀子送的日軍軍服,少佐級別的。
佐藤俊一郎說:“巴嘎!”
“巴嘎!”天武也回了他一句。
佐藤俊一郎用日語對拿火烙鐵的日並說:“繼續繼續,繼續給我執行!”日兵接到少佐的命令,揮起烙鐵。
房頂上的泥巴被揭開了很大一塊。二先生也不說話,一隻飛鏢嗖的一聲打過去,不偏不倚紮在日兵舉洛鐵的手腕上,日兵哇啦叫了一聲,鐵烙鐵掉到自己的腳上,燙得他是哇哇大叫,轉著圈子跑。
二先生抱著大煙狼和武師順著粗麻吊繩滑下屋來。武師用日語說:“大家都別動,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術大師小澤木郎。你們抓得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是武友。”
二先生給天武使了個眼色說:“今天誰敢亂動,誰就死了死了的!”洪廷路大模大樣地走過來,說:“小二叔,別這樣子啊。”
鑽天猴和關小二爺順著吊繩而下。關小二用簡單的日語說:“老子就是中國人最先敢打死日本人的關二爺!而且打死的是你們日本的流氓浪人!”
二先生說:“誰都別動,如果不聽話,就讓大狼撕爛了他。”大煙狼張開前蹄,後退戰例,齜著狼牙,在示威。二先生用繩索先把天武給捆了個結實,然後就把佐藤俊一郎給捆得死死的。關小而一直是拿著槍逼著這裏的人。鑽天猴則去揭三傻子和趙子河的捆縛繩索。把三傻子趙子和解救出來,又把那些人給捆綁了之後,他們敲開了窗戶,他們躍窗而出。二先生和他的大煙狼斷後,二先生回收就是一隻飛鏢,嘴中說:“我傷人不殺人!”隻聽趙老朽哀叫著--哎呀呀呀呀。二先生不看也知道,趙老朽的膝蓋碎了!
那翠娥早已帶人接應在路口邊。洪三傻子大大咧咧地說:“小事一段,小事一段。”
洪四爺、趙員外、三傻子;那翠娥、小澤木郎、關小二、二先生等若幹人,急急地吃起夜宵來,也算作是救回人來的慶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