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熱烈歡迎司令官和縣長親臨哨子河視察指導!”田中賀子煽動著。“我們鼓掌歡迎!”日本兵、大童隊都在拚命地鼓掌。鼓掌的聲息還沒有停歇下來,佐藤俊一郎說:“我們有很多的新兵,他們都沒有上過戰場,膽子還沒有練出來,我們今天就要做實體試驗!”
在佐藤的帶領下,部隊被拉到了哨子河鎮的北山上。原來這裏邊有十個人被綁在十棵不同大小的樹上,八男一女。早有日軍在看守,大童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小鬼子還是信不過大童隊,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地幹。趙老朽栽歪栽歪地走過來,說:“這些人都是罪大惡極,死有餘辜的土匪胡子。”天武看看他,心裏明白了,這趙老朽是個不折不扣的狗啊,是走狗!這些被抓的人感情就是他在刺探告密的,這老死家夥,還真的防著他點。人怎麼了,怎麼都這麼壞?日本人壞,他是中國人,他也壞?
賀子拿起一本花名冊,看新兵的名單,而且這名單上看注著該人膽子的大小。賀子點一名,佐藤就大聲地喊出列。賀西是在花名冊裏最先找到一名膽子最大的,此人在沒有來到中國前,就是個流氓,打架鬥毆無惡不作的一主兒。
他接過佐藤地給他的一把上了槍刺的三八大蓋,目光有些呆滯。佐藤說:“那位老一點的家夥,就是你的敵人,假設你們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你該堅決果斷地,將他消滅,現在你開始醞釀,做準備!”
日本這位大頭兵盡管膽子大,心狠手辣,可這畢竟是對以手無寸鐵,手無縛雞之力的被五花大綁的柔弱對手啊,要是對殺對打,還好辦。這怎麼下得去手啊?
佐藤大叫:“開始!”
日本大頭兵端著槍刺,走進這老一點的,他用日語說:“對不住了,我是個軍人,我得服從命令呀!”
佐藤喊道:“還磨唧什麼,下手,殺死他!”
在這殺人試驗的現場上,板垣司令官和美惠子縣長,腰板筆挺地板直板直依在椅背上,在觀看也是在督戰。
陽光從囚犯的背後的林隙間灑過來,照在日本大頭兵的槍刺上,那槍刺被陽光射的明晃晃的在反著光。可這行將就斃的老匪,把眼睛張得大大,瞪瞪得看著小日本的大頭兵,麵未改色心未跳。老匪把個大頭兵看的心理邊直發虛,端著槍的雙手都在瑟瑟發抖。這位膽子大的大頭兵,不敢看對手,倒是自己把眼閉了,一不做二不休了,他狂叫著:啊在他把自己叫的大腦都缺氧了的時候,把刺刀捅了出去。他感覺到了,刺刀遇到了障礙物,軟乎乎的。他把刺刀拔出來,好奇地睜開眼,看看。那老匪眼睛還是大大地在看著自己,胸我我在冒血,他一聲都沒有吭。真能硬挺!大頭兵覺得這殺人也不過如此,沒有想象得那麼害怕,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就是了。大頭兵這回沒有閉眼,他看著老匪,又是一槍刺捅進去,老匪雖然不吭一聲,但是他的頭軟了,向一邊歪去。他那歪斜的腦袋,還是怒目直瞪,看著這個大頭兵……
板垣和美惠子帶頭鼓起掌來,關東軍和大童隊的人就都跟著鼓起掌來,劈劈啪啪的響聲驚起了林中的飛鳥,它們不知道人類的瘋狂遊戲是怎麼個玩法,隻知道會有危險出現,就驚慌失措地飛逃了,惹不起還躲不起你們人類嗎?
賀子在翻看那個小本本,她又點到一名日本兵的姓名。“山本出獵。”
一名瘦弱不堪的白麵書生,膽怯地從隊伍裏邊走出來,他拿槍的雙手都在發顫,麵部表情很絕望,有點像是自己要處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