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霍瘋子施魔法(1 / 2)

關小二實在是忍忍不住,他要去找霍彩花。他的滿腦子裏都是霍彩花,再看不到她,他覺得自己就要發瘋了。他也知道,霍彩花愛的不是她,愛的是那叫洪天武的大童隊隊長,警察分署的署長。這隊長這署長也愛霍彩花,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心裏有東西憋著,不釋放出來,他受不住這份苦罪。關小二沒有去過紅鬆嶺,他對那兒不是很熟。正趕上鋦鍋大叔也是有信要捎去,就同意他去了。霍和那現在都安營在紅鬆嶺,還是個的營盤,一旦有敵情時才會兵合一處,集中對外。

那翠娥與霍彩花都是四爺的幹女兒,都聽四爺的話,二姐妹相處得很好。這兩個人都曾經喜歡過四爺的二兒子。霍彩花現在是深深眷戀著天武,她是下了決心才把他安插到警察署的,現在世道變了,是日本人的天下,中華民國在這兒不存在了,偽滿洲國橫行霸道。

關小二是遇山過山遇河趟水,日夜兼程,為了早日見到霍彩花,他什麼都不顧了。霍彩花那叨叨突突沒有標點符號,連珠炮的話語,美妙無比動聽迷人。而此時此刻的霍彩花也已不在柳子上,她也因為很久沒有看到天武而思念愈加,她單槍匹馬隻身前往哨子河大童隊的營地,她想看看,看一看天武是瘦了還是胖了,長沒長高,她想看他必須看到他見到他……

此時此刻的天武,也不在哨子河,而是在縣城裏。他隨陪先鋒大隊的田中賀子前來縣府,此時此地,他臨時作為主審官,正在審霍彩花的幹瑪瑪,審得是共同在探討誰是告黑呈子的人。

田中賀子和表姐鬆下美惠子在閨房裏偷偷地說些個不地道的下流話。她們倆關起門來,就不管不顧,沒有拘束,放肆的大大方方。美惠子:“把你那隊長借我兩天吧,我看他還真一表人才。”

賀子笑了:“借你?哈哈哈哈哈。借你了還不得把他糟踏成鬼了?”

“不願意借啊?怎麼小氣呢。”美惠子說。“你那賤皮子身體,誰來折騰還不是個折騰啊,其實呀妹妹,受虐就是個尋找疼痛得的苦差事,是個傻子都能替你完成。可我不一樣啊,我的看著順眼才有感覺。”

“你別說了。我肯定不會借你的,天武是個不錯的孩子,到你這兒來別把他學下道了。”

“嗬嗬,你還真對他上心了。”美惠子問。“他的功夫好嗎?”

“什麼呀,他根本就沒有入道。”

“吆西!”

“我們怎麼變得這麼下流呀,原來我們可不是這樣子的,完全不是這樣子的。”賀子看著表姐牆上掛著的各種器具,長歎了一聲哎--。

“這小子不從你嗎?他不對你施暴?還反了他了!”美惠子自嘲地說。“也還真有不聽邪的。這城裏有個診所,那小學徒的,就是看病算命的,他就沒有屈服我。他可是順順溜溜的,還大個。我是以他的瑪瑪要挾他,他在勉強答應,可是進我這屋來他就變了。我打他一嘴巴,他還我一嘴巴,我抽她一鞭子,他還我兩鞭子。更可氣的是,有一天不知怎麼回事,我剛命令殺一人,就是我們那殺人狂山本動的手,殺後他就給開腸破肚取了人家的心肝肺,他走給你的佐藤當下酒菜了。我正是無法排解心裏空空洞洞的時候,我就又找了老夥伴,準備消遣一下,可我這屋裏藏了一人。我剛要施點威風時,一石頭子敲到我的屁股蛋上,我環顧左右見沒有人,就又開始要做,不料這邊又是一石蛋打在我的另一屁股上。”

“那是夠屈辱的。”

“那以後,我就痛苦死了,每次想做這事,就提心吊膽,怕死了,緊張。可是殺完人不做又不行。我一想肯定是那小先生幹的,要是殺了他吧,我還有點舍不得,就想了一招,以他犯罪為由頭,我打了他好一頓嘴巴子,他的眼睛都腫得看不見道了。你說我做好的扣,他就是咬牙不承認,臉都沒了人型,也不吭一聲。”

“好樣的!”賀子說。“在來中國東北之前,訓練我們殺人,那是帝國的一些犯人。我怎麼也下不去手,後來我被特許,不用刀,改用槍。你知道我的膽量有多大,當時我嚇得都要吐血了。閉著眼睛把槍打響了,睜眼一看,那人睜著眼睛倒下了,他死了。那天少佐把我叫到一個地方,他把我糟蹋了,開始我反抗,可是後來我就覺得,把一切恐懼都忘掉了,我就隨了他。就從那次開始,每當我遇到大事情,我都想有人來對我施暴。”田中賀子哀歎照說。“姐,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因為我們需要這樣,這樣能夠緩解壓力;二一個是我們有絕對的權威,我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我們的權力至高無上,我們可以無法無天。”

“也是的,都是讓戰爭給慣的。”

美惠子說,看看你那位美男子審案審得怎麼樣了,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花樣,有否新穎的高招法。表姐倆走出臥室,來到廳裏。兩位日本女軍官一看這哪是在審案子,他們在其樂融融地談家常話嘮知心嗑。美惠子問:“天武隊長,深得怎麼樣了?”天武從椅子上長了起來,樣子恭敬,說話低調也很卑微:“報告縣長大人,案子審完結了。本案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