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花把那翠娥叫到後山的偏角處說:“現是好機會,時候不能錯過去,趕緊殺了田中賀子不留後患。現在不殺,以後難了。”
那翠娥說:“這是大事,要和瑪瑪商量商量。二哥現在要結婚,弄出岔子來,怎麼收拾呀?”
“我們是幹義匪的,殺富濟貧抱打不平,專管人間不公的事。國被占了人被欺了我們不站出來誰還能有能力頂一頂?你不要學會猶豫不決的性格。”
“可是你該知道,殺了田中賀子,幹瑪瑪一家可就要要遭大殃了。這還不算,天武下一步怎麼辦?日本人能饒得了他嗎?田中賀子可是和他一起來的呀。”
“這倒是個事,我想一想怎辦?”霍彩花對天武的處境開始犯難了。“如果你不幹的話,我就自己單獨幹了,我們土匪不就是要殺那些人間的壞人嘛。”
“我勸你還是慎重一點最好。”
四爺等來了兩個幹女兒。兩個幹女兒的氣火還沒有消散,見四爺蹲在構梨樹下,怎麼看也不像當年的馬上光棍,更不像現在的滿洲國副縣長啊?倒有點像被壓彎了腰的的農夫。那翠娥有點可憐起幹瑪瑪了,當這個被罵的傀儡縣長,他抬不起來腰杆子呀!
四爺站起來說:“二小子結婚,娥呀,幹瑪瑪對不起你了。”
“瑪,你別多想。其實這都是命,命裏注定的,我不怨天怨地。二哥幸福就行。”
“嗨嗨,你還真是說對了。”四爺說。“你們不能再養尊處優了,要有所行動。”
“怎麼行動?”那翠娥說。“我一切都聽瑪瑪的指揮就是了。”
“好!”四爺環顧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具體的情況由鑽天猴和你們聯係,我現在做事說話都不方便,那邊的那個女警衛,把我看得很緊。遇事要多多和鋦鍋商量,他還是老奸巨猾些的,關鍵時候會有些辦法的。你們要等到婚禮完事了再走,我的偷偷地先走了,我和趙員外從後門出去,奔後山還得回到哨子河。”
霍彩花看著不遠處的女警衛,心裏邊的火氣一下子就頂上了腦門子。說:“瑪瑪,既然她是板垣美惠子安插進來的給他幹掉不就行了嗎何苦的還受她的憋氣?”
“不行,現在不是時候。好多事情都沒有到時候,不到時候的事情幹不得,幹了就要出事情。”四爺說完,就先離開了小廂房後的大構梨樹。霍彩花和那翠娥也腳跟腳地回到婚禮現場。
哨子河警察署被鐵血軍趙同們的合作端掉以後,就沒有緩過氣來,這兒隻有少量的日軍把持,洪廷路已經是孤掌難鳴,他一個人在這兒跳獨角舞。板垣也沒有能力再往這兒增兵了。去年爆發了七七盧溝橋事件,他的兵力也抽掉一部分,去了南方。又由於金礦的大項目需要大量的兵力保護。
哨子河現在是高壓政策,對於進進出出的人員都要嚴格檢查。查封的很厲害,有一點感覺不對胃口,就要抓起來,輕則重打,重則關進去死死拷問是否通匪。盡管哨子河人員希希了了,卻是暗含著殺機,平靜背景下隱藏著雞飛狗盜的烏煙瘴氣。殺人狂山本時不時地就來到這裏,尋人殺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