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傻子拉開衣襟,露出滿腰帶的手雷,他用力地推了鑽天猴一把,自己大叫一聲,跳下房去,洪三傻子落地的一刻,隨著幾聲巨響,這處房子已經房倒屋塌,成為廢墟。
鑽天猴被洪三傻子用力過猛地一推,他就被帶風的一股力氣甩下房去,他趕緊拿出看家的本領,翻飛越跳,跑出兵營的院牆外。一個蒙麵人出現在眼前,拉他的手,什麼話也不說,躍進了一個小門,偷偷的回到駐地處。
山本沒有死,他躲過了這一劫難。不是他的命大造化大,是洪三傻子和鑽天猴殺山本心切,沒有足夠細致的策劃。鑽天猴的急脾氣,惹了禍端,他的那幾梭子排子槍,打下去,隻是使兩名鬼子受了傷。關頭,是三爺以命救了他。三爺和鬼子同歸於盡,毀了房子。三爺和三十多個鬼子一同進入了冥界。
山本和幾位浪人也來到廢墟邊,這一次,鬼子死了三十多人。山本住在另一處小廂房的一個小屋子裏。他很詭異,處處防著暗算。他殺人成性成癮,知道罪大惡極,知道痛恨他的中國國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淩遲處死。山本用手電,走到了廢墟處,讓浪人們扒開廢墟,清點死亡的鬼子人數。進過一番清點鬼子死了三十二人。還有幾位沒有死,卻也是傷痕累累,他們哼著,趴在地上,可是已經缺胳膊斷腿的了。山本說了句,人殘了,不救,讓他們痛快吧。那幾個浪人就就對受了重傷的同胞鬼子,掄起了戰刀,唰唰掄起,砍向他們的頭顱。其中一位還能喊出話來:“別別,我還老母和妹妹在家等著我回去啊。”
一位浪人的刀唰地一下砍過來,他的人頭落地了。山本說:“我們的報了這仇,知道是誰幹的嗎?”
“現在還不知道,這裏邊有個中國的老頭,他也死了,還被炸飛了一隻胳膊。”
山本看看三爺的那隻被炸飛了的胳膊,他撿起來,仔細的看著,手指頭還短了一截。這人一定就是凶手了,不過外邊打槍可不是一個人啊,最起碼也是兩個人。山本說:“明天一定要找到行凶的人,他們是本我來的,我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浪人們附和著山本。山本覺得自己該是再開殺戒的時候了。可是這山本,長得瘦瘦小小,卻是狠毒蟲,他殺人越貨眼不眨,心不跳的。
山本回到那小屋子裏,把自己的門關得緊緊地,他忽然間回身抖顫,心裏邊慌亂得很,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上了他的心頭。這種戰栗,是從未有過的,他殺人如麻,一種被群鬼追擊的感覺縈上心頭,無比的害怕。這時候有人在敲他的門,他嚇得心髒差點爆裂。“誰?”
“是我。”四爺的聲音。山本和四爺不太熟悉的,有過照麵,想和已不太了解。四爺後便跟著一男一女二保衛。女保衛用日語和山本說話。“山本君,這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處理啊?”
“我也正在考慮呢。首先要知道誰幹的。”
四爺說:“知道,是洪三爺幹的,他已經死了。”
“不會是他一個人幹的,”山本說,“還有,他有同夥合同某。”
女保衛給翻譯過來。四爺說:“這個就沒有證據了,沒有證據的事情,往往是冤枉的。”
“八嘎!”山本罵了一句。
“你不要這樣目中無人,我是這兒的副縣長!我有權利調查此事,你本身也脫不了幹係的!”四爺少有的強硬。女保衛對於這句話的翻譯犯了難,最後不得不給改了,說:“四爺說,他是一縣之副縣長,他一定會協助山本君找到另外的凶手的。”
山本說了句:“吆西。”
四爺知道女保衛給打了個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