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友不當妻,妻不當友(1 / 1)

“你和天武的關係深,這事得你去說。”

二先生撥愣著頭說:“這事隻有霍大當家的去說才有效果,比我去說更有決定性的作用。”

“為什麼?”

“因為天武對霍彩花是忠心耿耿的,他到警察署,又是霍彩花派去的,現在天武也是霍彩花的副手。現在霍彩花對天武有些意見,她誤會了天武,其實天武對田中賀子根本就沒有什麼。這個工作的你去做,隻有你能說服霍彩花,天武那邊我去說服。”

“好。山本是幹瑪瑪的一塊心病,必須早日解決。”

“妹妹,我結婚了,不是我的本願,可這已經結婚了。”

“傻哥哥,結就結了吧,別再提這件事了好不好?我求你,我不想再聽。你媳婦是你媳婦,我是我。別把她和我比,也別把我和她比。”那翠娥轉過臉去,偷偷地抹了一把淚。二先生看到她流淚,心如刀絞,也雙眼濕潤潤的。

隔了好長一段時間,雙方都沒有說句話。沉默著。二先生低下頭,那翠娥轉過了臉去。那翠娥忽然說了一句話:“二哥今晚你和我住在一起,行嗎?”驚得二先生張開嘴伸出大舌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都是結婚的人了,我不是有違祖宗的德行嗎?”

“不用了。”那翠娥咬著牙關說。“我就這命了,父母早亡,我又落草成寇,女人不像個女人,弄槍弄炮,顛沛流離。我也是個知書達理,懂點琴棋書畫的才女,可是今天,想找個男人結婚都結不成。這就是我的命,我的苦命啊。”那翠娥真的傷心了,抽搐的身子一縮一縮的。二先生慌了手腳,隻有小心翼翼地陪她流淚,卻不會勸說。他隻能搓著兩手,急的也要哭出來了。

一會兒。那翠娥抹幹了眼睛,對二先生說:“我們現在要辦的事情太多了,鄧鐵梅死了;苗可秀也死了;任四老爺也死了,現在小股的柳子也沒幾個有影響的了,他們對鬼子也構不成什麼威脅,就剩我和霍彩花姐姐了。我們不能等死待斃,要先於鬼子動手。”

“可是,你的身邊有洪廷路的內線,這太危險了。得想辦法早日把內鬼揪出來,去掉後患。”

“我們早已經掌握了,就是那個呂青山和劉魁兩個人。我們已經密切地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可能還有人在。”

“不會的,其他的人,都是跟了我多少年了。”

“現在外邊站崗的,就有兩個是新來的人,為什麼你不在,要招進來新的人,而且讓他們站崗?”

那翠娥不以為然,說,新來的人和老人都要站崗,這是山寨的規矩,幹嘛要大驚小怪的?二先生見那翠娥聽不進去,就換了個話題說:“霍當家的對天武是不是生大氣了?”

“你傻,生氣能生哪兒去?那是恨在麵上疼在心裏。就像我是的,恨你能怎麼地呀,還不是處處惦記你。”說說,那翠娥又流下淚來,二先生也心酸酸地雙眼潮潤。忽然,那翠娥撲過來,和二先生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二先生哭出聲來,我對你不起啊!

“今天陪陪我,好不好?”

“好好,但我不住在這裏。”

“我不願幹瑪瑪,他也有他的難處。幹瑪瑪是被三綱五常熏一輩子了。你今天就別走了,我也要和你舉行婚禮?”

“那不行。我也是結過婚的人了,我家裏還有媳婦啊。”二先生知道,自己的媳婦和那翠娥處處無比處,可妻就是妻,友則是友,友不當妻妻不當友。那翠娥見二先生還那麼固執,就鬆開她,自己一摔門走了出去,把二先生扔在她的司令部裏。二先生反應過來,也走了出去。二先生覺得自己在這兒待著也無趣,就領著他的狗們去找師傅張鋦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