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要求，”天武非常莊重地說，“四爺，賀子這二人，你們一根毫毛都不準碰，如果有了犯忌，我首先會殺了你們！其他的人，你們隨便殺剮，不幹我事。”
大金釵說：“四爺自然是要保護的，這也是我們的責任。”
天武說：“四大爺的身邊有個日本人，叫渡邊幸子，是板垣派在他身邊的，隨時隨地監視四爺。他的安全就靠你了。另外我問你們，你倆誰是頭，誰指揮誰呀？”
“我們沒有頭，我們就是風月場上的女子，被人欺負，才學壞了打打殺殺的，才報複這社會。”
“你們有難言隱，趙子和將軍的人，會是風塵女，奇了怪，我不多問了。鳳冠妹子，我問你，你能不能保證賀子的安全？”
“原來不能，現在能。”小鳳冠說。
“為什麼？”
“她是日鬼子的軍官，手上有中國人的血，本來是要殺死她這號的；現在不同了，她懷了孩子，而且是中國人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我不僅不會對她下手，反而會絕對地保證她的安全。二先生也說了，要保護好她。”
天武擔憂了。“我不放心了。”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保護好賀子中佐。”小鳳冠說。
天武冷笑了一聲說：“哼哼，間諜特務的人格還有人格嗎？這種人的人格根本就沒有人格。”
小鳳冠急了眼，說：“我對其他人可以沒有人格，而我對趙將軍，二先生和你天武大隊長必須得有人格，否則我的人格可真就沒有人格了，該天打五雷劈！”
四爺那邊的渡邊幸子和鑽天猴騎馬來到大童隊的隊部。在路上，鑽天候問渡邊幸子：“在哨子河時，那位蒙麵人救我的，是你吧？”
渡邊幸子喔了一聲，說：“不是。”
“那會是誰啊？”
“不知道。”
他們是按照四爺的吩咐，前來領人的。渡邊幸子和大金釵雙方的眼神互看，就發出電來。天武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二位是洪縣長身邊的保衛渡邊幸子小姐和鑽天猴先生。這位是大金釵，藝名。她以後負責洪縣長的生活事宜。”
鑽天猴看了一眼大金釵，沒說話。渡邊幸子說：“我們走吧。”大金釵跟著他們，走了。
大金釵一走，小鳳冠就問天武說：“大隊長，難怪連小鬼子女隊長都喜歡你，你真一表人才，男人堂堂的漢子。你當這個大隊長，殺過多少人？”
“沒殺過人，這聽起來好像不可信，我沒殺過人，尤其是沒有殺過中國人。”
“那麼說你殺過日本人了？”
“也沒有親手殺過日本人。”
“那麼說是借刀殺人了？”
“我和二哥曾經打死過一隻土豹子，別的殺生的事件不多。當然，日本的殺人魔王山本失蹤，與我有點關係，我們是一起去打獵的，後來遇到土匪了，我們就被打散了。”天武漫不經心地說。
“洪廷路的為人怎麼樣啊？”
“你是他花錢買的，你跟他混得熟，該比我更清楚。”天武滴水不露和這美女子說話。
賀子和她的勤務兵到來了。賀子沒有穿軍裝，便衣素裹。天武給相互介紹了一下。小鳳冠看到賀子一愣，不是她想象的樣子。這日本人很女人很淑女，是溫良恭儉讓型的。賀子在認識了小鳳冠後，說：“小鳳冠，你也不是伺候人的主兒。去伺候我？你還得需要別人伺候的，你是軍人，這一點我一眼就看得出來，我也先不問你是何方神聖，天武好心了為我，我就先收留你吧。”
“謝謝賀子中佐的開恩，給我一個吃飯的差事。我不是什軍人，你過獎我了。”
天武說：“我對你們二位可有要求的，要相互保證對方的人身體安全，誰也不能打誰的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