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事。佐藤的屍驗驗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佐藤的身體裏邊有很多的鋼針，尤其是在心髒裏和其他的內髒裏。這說明凶手善於使用暗器。”板垣看了看小鳳冠，眼睛斜刺著，像兩盞毒辣的探照燈。小鳳冠也不怯，迎向他看。板垣問：“我問你，你是什麼地方的人？”
“丹東人。”
“沒有丹東口音啊。”
“是。我是後搬來的。”
“在來金礦之前幹什麼來？”
“在哨子河。”
“為什麼到哨子河？”
“是洪廷路署長買我們的。”
“在那裏買的？”
“在丹東窯子裏。”
“你是要姐嗎？”
“是。”
“你可以出去了，在外邊等著賀子隊長吧。我們有事情要談。”板垣眼光亮亮地看著小鳳冠。小鳳冠走出去後，不一會兒四爺也進來了。四爺是板垣邀請來的，跟在四爺身後的不是渡邊幸子，而是鑽天猴。四爺不知為什麼，這一兩天鑽天猴和渡邊幸子換了位置，渡邊幸子在外圍看守，鑽天後在內門首守著。大金釵也隨渡邊幸子在外邊警戒。大煙狼照舊不離四爺的身邊。
板垣說：“洪撒，請你來是聽聽你的建議，我們該如何對付這暗殺的凶手？”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板垣點點頭說：“說得對。我現在給你個任務，你可以配合洪廷路副隊長調查佐藤副隊長被殺一案。”
“我領命，我會好好地調查的。”
“洪撒，你現在就可以去找你的孫子洪廷路去商量破案。”板垣又把一個燙手的山芋拋給了四爺，就像是招勞工一樣。四爺說：“好吧，我現在就可以走了吧。”
“可以，”板垣說，“我可是等著你把凶手拿出來的。”
四爺走後，板垣說：“賀子，我本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把孩子生下來就生下來吧，你生孩子，由佐藤接替你任隊長，可是佐藤死了，你還得擔大任。所以我建議你把孩子打下來，帝國的利益為重。你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司令官的話我聽，可是我現在已經來不及做了。時間太長了，已經快要生了。”
“看你這肚子身形，倒也是快生產了，要做，我們還真沒有好的醫務人員做得了啊。可是眼下一切都在當務之急。金礦就快麵臨竣工之際，還要開采‘另一’礦給這些礦工們準備，同時三千大兵已經到了，在縣城待命。現在沒有比你合適人選了。為了帝國絕對榮譽，我建議你，孩子生下來，就讓他先為天皇陛下捐軀，你也有精力來為效忠天皇陛下，大表忠心。現在做母子都沒有生命的保障，那就先生下，然後作決斷。”
賀子忽然打立正：“哈咿！”
“你是帝國最為優秀的女軍官。你和你的表姐不同，她已經頹廢了，看在我們多年愛情的份上，我給她留著空間。”
“我替姐姐對你的大恩大德表示感謝！”賀子又一次給板垣敬禮。“我記著你的好處。”
“賀子隊長，我心裏不傻啊，你的這孩子不是日本人的種係傳承，我知道他是天武的，所以啊，你不能讓孩子存活於世，堂堂大日本帝國的女人，怎麼還能給之那人傳宗接代？我們軍人的恥辱，帝國的恥辱！考慮到洪天武隊長為我們衷心地效勞，我睜眼閉眼地遷就了，可是事實不能成為事實！”
賀子又哈咿一聲，打個立正，給板垣再次敬禮。她站得有些累了，就不自覺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板垣說：“洪廷路在丹東買倆妓女回來，我沒聽說過，這件事蹊蹺。這倆女人不像是花枝招展的女妓，倒像是殺手。”
賀子說：“我倒沒有看出來。”
“那是那小鳳冠在你麵前甜言蜜語，使你花了眼，缺了心智。”
賀子早就看出來了，她不想傷天武的心。就女人的感官覺得，她認為小鳳冠不會傷害她的，天武讓她保護自己，她一定會保護自己。自己身子骨不便行動，小鳳冠比她身邊的其他女兵都心細周到。
板垣說：“那大金釵和小鳳冠的來路不清楚，得查查。”
“司令官，我確實派人查過了，她們真的是洪廷路子從丹東妓院買回來的，證據確鑿。當時你調他來金礦，他沒有辦法把倆妓女也隨軍帶過來呀。現在來了，他也無法消化，隻能在我這兒和到洪縣長那兒安排了。”
“嗯。這事就這樣吧，不追究下去了。不過現在時態比較亂，美國對我宣戰後，我們就大不如前，力也不從心。多個心眼多警惕，什麼都不得不防啊。”
“我會遵照司令官的吩咐去執行的。”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
小鳳冠等在板垣司令部的外邊等著賀子。賀子一出來，她馬上前去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