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天猴每次接受四爺交待的傳遞信使的任務時,他都偷偷地找渡邊幸子,由她執筆寫成內容,在交於叫花子來回傳遞。鑽天猴由渡邊幸子代筆寫信這件事情,四爺一點都不知道。因為這是很嚴肅的原則問題,其後果是深遠的。鑽天猴背著四爺自作主張,四爺隻是覺得鑽天猴和幸子有些近乎,隻是感覺,沒有發現具體表現。四爺的任何想法和主張,都不曾透露給渡邊幸子,四爺防著一手。
鑽天猴對四爺說:“四爺,我也不了解幸子,我隻是覺得她人挺好的。三大爺炸哨子河警察署的時候,那蒙麵人救了我,我就覺得蒙麵人好像是她。”
“這能說明什麼嗎?不能。”四爺老謀深算地說。“現在社會背景混亂,什麼人都比較複雜,下心點好,多留點心眼不吃虧。”
四爺這一說,鑽天猴即刻就冒出冷汗來。如果渡邊幸子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回報給板垣,那自己和四爺的小命就不保了,人頭必然落地。鑽天猴在心裏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幸子好人大好人一個!
這麼長的時間了,幸子肯定沒有報告給板垣,如果報告了,板垣為什麼不動手?鑽天猴有些害怕了,他覺出問題的嚴重性來。
四爺把鑽天猴拉到一角落裏說:“板垣已經組成了暗殺小隊,他們想殺誰就殺誰,這川介比山本厲害得多了,他看起來不瞎殺無辜,他專殺要殺的人,這人很可怕。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殺到誰的頭上。這件事,你必須得想辦法告訴小鳳冠,不用說其它的,告訴了她就行。你還要想辦法告訴那翠娥和霍彩花,有機會也告訴那位空頭的馬縣長。”
“四爺,我知道了。”
“記住,千萬不能讓幸子知道了。”
“我明白。”鑽天猴心想,當然不能讓她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四爺,我總感覺幸子好像與那馬縣長有點什麼瓜葛似的。”
“你敢肯定嗎?”
“不敢肯定,我也是感覺,她這人古怪,她自己的事情,別人誰也不知道。我還敢肯定,她隔上一段就向板垣彙報什麼,這是假不了的。”
四爺不說話,在頭裏往小旅館裏走。大煙狼和鑽天猴跟在後邊。四爺回到下榻處,渡邊幸子走過來,麵目無所表情,僵硬但話很溫柔地問四爺:“洪縣長,這樣不行,你的安全誰負責?大金釵為什麼不保護在你的身邊?她這人很自私,真可惡!”
“我的命不值一錢,生則當生死則當死。辛苦你的意一片心意了,這情分四爺領了。”鑽天猴再看幸子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得勁了,有些目脹脹的。倒是渡邊幸子如往如初,沒有變化沒有感覺。
四爺說:“幸子,跟我去板垣司令那兒彙報工作吧。”四爺目的是給鑽天後騰出時間,把信盡快地送出去。
鑽天猴和那叫花子又要忙得不可開交了。
四爺們來板垣司令辦公處,板垣正在看手中的一件小玩物,自我欣賞。見四爺進來不冷不談地說:“洪撒,你來看看這件東西,怎麼樣。”四爺走進去看,說:“好啊,好東西,是件寶貝。”四爺明白,不能再和板垣鬥嘴晦氣了,要鬥的不是嘴,鬥得是智。板垣喜歡把玩古董文物,字畫瓷器,這就說明他喜歡玩物,俗話說得好,玩物喪誌!板垣能夠把整個亞洲戰場的總軍火庫(金礦)放在一邊,而來挖什麼古代陵墓,這說明他也能玩物喪誌!如果他再好上歌姬女色,那他可就是徹底地完蛋了。霍瘋子能給美惠子下迷魂湯,能不能給板垣這鬼家夥也下點藥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