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彩花的三當家的異常勇敢,他帶領隊伍玩命地硬拚硬衝硬打,與鬼子的大隊形成了對峙的機槍和機槍的互射局麵。開始時鬼子猝不及防,臨時迎戰,缺少係統組織,上去一些人,就被撂倒了,鬼子死傷嚴重,鬼子隊長發號施令,但不得其法,仍然是上去多少死亡多少。隊長無咒可念之機,川介出現了,他說:“這樣打下去不行,我來替你指揮。”川介就對隊長說,先撤下去,不反擊,退回駐地,坐打他們的攻擊。鬼子在川介的指揮下,撤回駐地。他們在駐地的院牆外,設下六架重機槍,嚴陣以待。
三當家的們出戰獲勝,殺敵心切,也殺得眼紅。見鬼子們往回撤去,三當家的高喊一聲:“衝啊!”
在三當家的身先士卒的率領下,直逼鬼子駐地。可是川介臨危不懼,組織起機槍的凶猛火力,蜜雨般的子彈迎擊過來,霍部衝在前邊的兵士都先後到下了,三當家的也中彈,倒地。
霍彩花率一少部分人在側麵接應,見此情形,霍彩花在側翼猛烈地攻擊鬼子的機槍陣。正麵的三當家的趕緊帶傷往下測。三當家的們邊撤邊低檔,鬼子在反撲時,還沒有組織成有效的火力點。川介感覺自己能夠有效地組織反擊,很是得意。
板垣穿好將軍服,跨上腰刀,出了辦公屋,見他的院子裏有一個連的隊伍嚴陣以待,在保衛著他的安全。板垣很感動,問:“現在什麼情況?”
警衛連長答道:“川介君已經組織起了隊伍在反擊!”
板垣的第一反應就是,壞了,可能中計。“我得前去親自指揮。”警衛連長說:“司令,你的安全重要,交戰正在緊張的火拚中。”
板垣滿臉凝重:“你們趕緊派人讓川介撤回來,中國土匪狡猾,窮寇莫追。”警衛連長說了聲是,就帶著三名日軍衝出大院。
板垣馬上進入戰備指揮的角色。四爺和他的渡邊幸子鑽天猴急急忙忙趕到,板垣沒有搭理四爺,心不痛快。他覺得四爺是陰謀家,是陷害他尷尬境地的始作俑者,四爺這時趕到看熱鬧來嘲笑他的,是來羞辱他的。四爺不是來羞辱板垣的,現在不是那個火候和時候。四爺來是給板垣看看,自己是站在他板垣一邊的,縣副也不是白白當的。板垣的勤務兵們早就悉數到場,他在板垣所謂有重要事情要協商的時候,也就是板垣與那六名服務女在一起,跳舞、喝酒、洗澡的時候,勤務兵們都到外院休息室等候去了。現在戰事起端,他們就都到辦公屋等候了。板垣很快就就緒指揮棒,運用起來有些澀。板垣的命令傳到前邊川介的耳朵裏時,已不能起作用,川介追兵們追得眼紅,相互槍擊眼紅,雙方都有人員傷亡。
霍彩花率領的少數人,先行撤回到鎮子外的一小山坳處潛伏隱蔽起來,並派一人去那翠娥處請求小鋼炮支援。果然三當家的帶傷率領眾兵士們撤回到預先策劃好的山穀中來,川介們窮追不舍,也進得山穀中來。在山穀口樹林裏埋伏的霍彩花們,忽然槍聲大作打向川介的日本兵。暗打明,川介們一下就有點懵,趕緊還手,組織反擊。退至溝穀深處的三當家的趕緊掉轉方向打援。川介人員眾多,重武器精良,在短時間的混亂中,很快就調整好,組織起對溝穀外和溝穀內的雙重反擊。打著打著,霍彩花們撤入山林裏,三當家的也撤入山林裏。日兵們不善山林內作戰,不如土匪們。土匪們長年累月的在山林裏生存,在山林作戰,遊擊來遊擊去的,如山裏邊的泥鰍。
就在川介們不知是否山裏追擊的時候,十幾發小鋼炮的炮彈忽然間落到溝穀中,有的落到隊伍中間,炮響的衝擊波,震得他們耳欲聾,眼發花。當時就有很多日鬼子兵被炸得血肉橫飛。鬼子們死傷慘重,川介知道責任重大,自己臨危受命自願承擔,可是這失敗的罪名必然要由他一人承擔,頂替罪過了。
川介在炮聲停下來的時候,從臥倒的姿勢爬起來。喊了聲:“撤退!我們中了土匪們的奸計了。”
川介當時沒有聽從板垣的撤退命令,他心高氣盛,根本就沒有把土匪們的武裝看作是一支有殺傷力的武裝,一幫草莽山寇而已。可是在不長的時間裏,五百多鬼子的兵士,竟然死傷二百多人,這是個大敗仗,大大的敗仗。
川介們撤回來,川介去向板垣請罪。板垣在辦公屋中,一言不發。川介走進來,打立正,說:“報告,司令。”板垣坐椅子上,頭也不轉,看也不看川介。川介低著頭,不抬起來,接著說:“這次戰事失利,我犯下了滔天罪行,請求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