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美惠子回到縣府。感覺到渾身乏力，頭暈眼花，還有些惡心。賀子已經有自己的孩子了，自己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有了，曾經也懷過幾次孕，可是都求霍瘋子用藥打掉了。現已無所有了，除了霍神聖的藥湯子還有什麼呢？板垣現在被綁架了，可是他還有那些個破銅爛鐵字字畫畫的玩意充數。自己完了，真得是徹底地完蛋了。身體也垮了，離死就不遠了，天國近在咫尺了啊！美惠子從來沒有過的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堵塞心中，她憋得喘氣困難，她對勤務兵說：“快快找霍神聖，說我要死了，支撐不住了。”話一說完，人就栽倒在椅子旁。其他勤務兵們趕緊將其扶起，給軍醫打電話，給賀子司令官打電話，一派忙碌，混亂中。
軍醫慌亂中在搶救，霍瘋子慢慢騰騰地步入進來。川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說：“老鬼，你裝神弄鬼的，用藥毒害惠子縣長，現在趕緊救人，否則我一刀劈了你。”川介氣勢凶凶的樣子，麵目猙獰。
哈哈哈哈，霍瘋子哈哈哈笑說：“好啊，小崽子！媽拉個巴子你真是有眼無珠，把眼皮挽起來看看老子是誰？”霍瘋子一把掀翻川介的手。“一i個小小的少佐狗屁都不是，還敢在我麵前撒野，知道大爺我是誰，我是美惠子縣長的禦用醫生，你敢碰碰你大爺半根毫毛，你就會死得難看！”
賀子說：“川介君，不要無理。”和氣地對霍瘋子說。“你醫術高超，快救人要緊。縣長已經很危險了。”
“我可以救她，但隻能是一時，救不了一世。她已經入病膏肓，深到骨髓。”霍瘋子從長袍裏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子，遞給賀子，說趕緊讓人把它服下。賀子趕緊讓人幫助給美惠子吞下霍瘋子的藥丸。日本軍醫不同意，他們剛剛給美惠子注射了強心劑。軍醫說：“出了問題誰負責？”賀子大罵了一句：“八嘎！搶救不過來你能負責嗎？”
軍醫搖搖頭說：“不能，我沒有把握。”賀子隻好自己端一碗水，給表姐把霍瘋子的藥丸給灌了下去。不一會兒，沒惠子睜開了眼睛，她看看表妹妹，說：“妹妹，我是不行了，我回不去日本了，隻能把身體留在人家的中國了。我和你不同，我沒有多少的牽掛，我也想家，可是回不去了。”賀子看看表姐，兩眼濕潤，憶舊傷往，觸痛了懷舊的心情，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美惠子用力抬起頭來，她看到了霍瘋子，說：“霍神聖，你勝利了，你贏我了。原來本想我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邊的，在我死之前一定斃了你，現在看來做不到了，我得死在你的前邊了，而且你還不一定去死。我祝賀你，好好活著吧，活著比什麼都好。我們要用你來換板垣將軍，你是個不錯的人質人選。”
“未必我就會不死，你少說話，你現在的精神是一時的，禁不住折騰。我真得救不了你，我的道行就這麼大了，給你用藥可以，緩解濾毒沒有學會。我們生是緣死也是緣，冤家的緣分。不然你隔山隔水的跑到這兒來幹什麼，就是天界安排的要你來喝我的藥湯子。”
賀子很嚴肅，她問霍瘋子：“霍醫生，你的這藥丸子還有多少？”
“還有三粒。”霍瘋子掏出來遞給賀子說。“在她犯病時給服下，但能撐得了多長時間，我不保。”霍瘋子說完，就走了出去。看押他的日兵跟了出去。
川介早在外邊等著了。他截住霍瘋子說：“跟我走吧。”霍瘋子對這個滿臉有殺氣的日本人極其反感。“小子，你他媽拉個巴子的還嫩了點。老子早就把死看的一錢不值了，還會怕你這個鳥人。”
“你不怕我，但我可以隨時隨地殺了你。”
“小崽子，你別猖狂，我實話告訴你，你不可能善終，而且也會死得很難看，你這輩子，和你的家人再也不卡可能有聯係了，你是有人養的，卻無人認得，和石刻蹦出來的差不多！”
“你膽敢再罵我，我砍了你！”
“好啊，你來吧！”
川介喊了一聲八嘎。就抽出戰刀，要劈向霍瘋子。押他的日本兵說：“川介少佐且慢，我們得去交差。”
天武和他的副手趕過來。天武說：“川介君放下刀來，我是奉賀子的命令前來看押接管霍的。”天武給他的副手使了個眼色。副手把霍瘋子往一邊輕輕一推，就出了圈子。川介要發作，大喊：“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