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介們氣急敗壞地派出一百多人追擊伐木的民工們,他們要開殺戒。二先生們幹完了活計,又跑出了這十幾裏路,著實累了,就在山林中歇息。二先生不忘他的理論。他說:“人啊,天地之間,都有報應。”
劉老五說:“二哥,你會算,你學到了霍神仙的程度了嗎?”
“沒有,差九成功。”二先生又說。瑪瑪說過:不善之人必有惡報;不惡之人必有善報。趙老朽被惡報,洪廷路被惡報,汪滿氏被惡報,山本、佐藤都被惡報了,人若善,必其好運道。沒有好運的,也有個善終,不會暴亡橫死的。
大先生黑眼深陷,他一字一頓地對二弟說:“鬼匪子們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來的。得擺脫開。”
二先生說:“今天是有一劫難,但能躲過去,我算了一卦。”二先生對自己的算卦水平開始自信起來。大先生說:“那是巫術,不要信它。”
說話間,四大金剛尋覓而來了。四大金剛見到二先生,熱乎勁而都上來了。關小二說:“二哥,是你幹的好事啊,川介他們剛剛找了個落腳點,你們就把人家門前的樹木掃的一馬平。”
二先生說:“先別說這些個,趕緊應對川介他們吧。”鑽天猴說:“二哥啊,你加入我們吧,把你的褡褳拿出來,用好你的飛鏢,我們五個人截住川介他們,讓大哥帶著人先撤出去。”
二先生說也對,就對大先生說:“你帶著他們趕緊往馬架山那邊去,川介不敢往那邊去,那裏有縣大隊,他們能保護住大家。”
大先生說好,就帶著眾伐木工一起急三火四地往外走。他們是往山頂上走,而不是往山下走,這樣做是安全的,走路卻艱難。
大金釵和小鳳冠都提著美式卡賓槍,鑽天猴還有一隻微型機槍。大金釵說:“川介的秉性脾氣我摸透了,他們非追來不可。”
鑽天猴說:“我們到樹上去,在樹上對他們居高臨下,讓他們一個個有來無回。”鑽天猴又說,二哥,你別發佛心,你那鏢要鏢鏢打鬼匪子的心窩,鬼匪子的腦門,別隻打胳膊肘腿腕子那不致命的地方,要讓他們四,他們不死我們死。二先生看看鑽天猴沒有說話。二先生和這四大金剛分開距離,都爬上了樹,準備迎擊川介的追匪。大家算是有所準備,大沒有想到川介們這麼快就追了過來,大約動用了二百多人的匪徒。匪徒們來勢凶猛,看來真是要滅人的。關小二在樹上看到這些日匪兵們,火氣上來了,他的雙槍和洪三傻子不差分毫。關小二雙槍首先啪啪地點射,先打頭,再打中間,然後打尾部。槍聲脆拉拉地炸在鬼匪子群中,沒有大亂,鬼子匪兵還是訓練有素,他們趴在地上,組織還擊。槍聲在林中大作,現在關鍵時此五人上得樹去,下得不來。隻有在樹上招架,當然,鬼匪子們也被這五人截住,不敢前行,想用時間來對峙消磨掉這樹上的五人意誌。二先生沒有佛信,但有佛念,他的飛鏢在合適距離還是鏢鏢不空落的,但沒有聽鑽天猴的,往要害上絕殺人家,基本部位還是在膝蓋和胳臂上,這也能消滅敵人的戰鬥力。大金釵和小鳳冠用卡賓槍一梭子一梭子地掃射,大的鬼匪子們抬不起頭來。但是鬼匪子們的人多,槍多,子彈密集如雨絲。鬼匪子們的弱勢是在山半腰,而二先生四大金剛們是在接近山巔處的大樹上。
五人均勻地在類似等距離的地方,鬼匪子們無法把火力集中在一個點上。四大金剛二先生疲於應付,開始時看似占了上風,漸漸地就抵擋不住了。這是非常危險的,二先生一看情況不對,就準備尋找鬼匪子的頭人,其實這次的頭人是馬春山,但馬春山沒有在前邊,二是夾在中間指揮,川介沒有來,日本人的頭目是玩石頭,這玩石頭也是狡猾的,做了土匪後,日本人的性格都大變,變得像中國土匪一樣奸詐狡猾。這玩石頭也在隊伍的裏邊混著,你根本看不出他是指揮官。擒賊擒王,可是找不到王。這些鬼匪子還是穿的鬼子軍裝,一碼的黃皮衣裳,分辨不出誰是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