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絕對是你的,我看著你扔上去,又看著它掉下來!”蕭戰豪使勁搖頭。
“是啊!”項尚也點了點頭。
“唔……那就是吧!”楚魚此時的狀態,不太能夠思考,哪裏管什麼長劍小木劍樹藤劍,直接將樹藤長劍往包袱上一裹,便喝道:
“來來,劍法你們同樣不是我對手!就別用舞劍的借口逃酒了!哼!我已經將十幾個師兄喝趴下了,你們兩個……”
楚魚伸出手指在兩人麵前搖晃,盯著手指看的兩人,差點被他晃暈過去。
“開玩喜你!”蕭戰豪怒了,“太陽還沒掛到下半夜,你就想灌醉我?”
“咦?現在好像是夜裏,天空掛著的是月亮!”項尚一把推開他,提了一個酒壇也喝道:
“楚師弟,你來宗派,太遲。龐師弟呢?死胖子,死哪裏去了!你問一下胖子,在百草宗,誰的酒量最好!當然是我項尚!你不知道我的武魂是什麼嗎?來就來嘛,你喝多少,我,我們就喝多少!”
項尚將酒壇往地上一拍,和楚魚他們繼續喝起來。
嘭!
七八個人喝的暢快,幾名弟子將院子的門整扇踢飛了,楚魚他們都沒有留意到。
這幾名弟子,楚魚和項尚清醒的時候,當然認得。當幾名弟子沉著臉來到楚魚三人麵前,一人一個,將楚魚他們揪著衣袖提了起來。
“楚師弟!還喝什麼酒!院子裏,就你們這幾個醒著的?!”
項尚聽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細細一想,驚出一身冷汗,駭道:
“秦師兄!”
來者,正是執法堂執行組長的秦破。
楚魚也認出了秦破,還有執法後備弟子王師兄,這幾名弟子,統統都是執法堂的人。
“組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楚魚咬著牙,運轉元氣再逼出一點酒氣,連忙詢問。
三人看到,秦破他們一群人的臉色,不太好,眾人都是沉悶表情。
“醒醒酒!就你們三個,跟我去一趟後山!”
秦破說完,領著一群執法弟子掉頭就走。
項尚眉頭一皺,強自運轉武魂,張開背後一道武魂虛影,竟然就是個酒桶武魂。
項尚往酒桶武魂上一彈,嘩啦三道水流,直接朝著他們三人兜臉潑下。
這是清水!
淋了清水,三人一下清醒了許多,各自拿了武器,連忙快步跟上。
邊走,楚魚焦急問道:
“組長,到底怎麼回事?”
“哼!你們幾個,剛才那聲爆炸如此劇烈,顧著喝酒,竟然沒有聽到!”秦破有點生氣,不鳥三人。
那王師兄湊上來,悄悄地說了句:
“敵襲!治療閣,整個都被炸了!炸的一幹二淨,連裏頭的幾個鎮守師兄弟們……哎!”
這一個噩耗,楚魚項尚三人,驚出一身冷汗,徹底醒酒過來。
敵襲?
八品宗派百草宗遭遇敵襲?
誰那麼大的膽子,連一個治療閣這般重要的宗派部門,都給炸了。
建築,三人一點都不關心。
三人關心的是那幾個鎮守的師兄弟!
“沒有出現傷亡吧?”
問出這句話,楚魚的聲音都顫抖不已。
王師兄身體輕輕一顫,說出了楚魚最不願意聽到的話:
“死了六名弟子!不過,不是爆炸所害,而是,被人所殺!”
楚魚項尚蕭戰豪三人聽了這話,互相看了一眼,同時緊握拳頭。
跟著秦破,眾人來到了後山,一山峰平地上麵。
微風輕輕吹動,數十根長杆係著一條條白色布料,隨風擺動,這平地上,已經站著十幾個宗派弟子,另有三人最前,竟是三名長老。
這些人臉色暗沉,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圍繞成一群,幾人閉目,幾人無聲落淚,更多的弟子,這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中央的地上。
所有睜開眼的弟子目光之中,盡是憤怒的光芒。
後麵趕來的秦破等人,算是預先知曉了這裏的情況,而楚魚三人完全沒有預料到,此時此刻,他們眼中看到的,竟然會是這般一種場景。
他們看到,平地中央,六塊白布蓋著,白布底下死靜躺著的形狀,分明就是人形。
死了六名弟子!
“長老!”
秦破帶人來到,恭敬地朝其中的執法長老稟告。
執法長老擺手打斷他,喝道:
“找!給我翻轉整個百草山脈,都要給我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一旦見人,能殺的,當場千刀萬剮!”
“楚魚你留下來,另有吩咐!”
“是!”
秦破領命,帶著項尚他們正要離開。
風吹動這白布條,也吹開了地上遮擋死去師兄弟的白布。
掀開白布的風,吹出了一名弟子的冰冷許久的手臂。楚魚一愣,他看到那名死去弟子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