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有所疑問,楊師兄點頭冷笑道:
“他這是要給我們狠狠地來一次下馬威!其實,想讓我們回去不亂說話,沒必要出下馬威。我總有點不好的感覺,滿超延如此態度對我們,恐怕還有點什麼陰謀。”
“不管他!”
漢子項尚擺手說道:
“先將月師弟送回家。聽說月估師弟家境不太好,他在宗派地位算是很高的了,身為治療弟子,連內門弟子都要討好他。這樣一來,油水其實也挺不錯。除了用功勞點換取一些錢財寄回邦翼城家裏,其餘的功勞點用作修煉,月估師弟應該早就進入了武師境界。”
楊師兄點了點頭,治療閣的師兄弟,宗派老弟子都熟悉他們。
“是,月估師弟入門時候很小,基礎打得很好,二十歲魂種九重,三年後武魂覺醒,可足足用了五年的時間,才晉升到武者三重……”
項尚和楊師兄都覺得可惜,月估師弟有功勞點,天賦也不錯,可實力怎麼也提升不上去。
“是這裏了!”
在邦翼城行走了一個多時辰,由於不太熟路,東拐西拐之下,三人終於將棺木帶到了宗派資料,顯示那月估師弟在邦翼城的住所。
住所住所,自然是能讓人住的房子,至少也應該有一間草屋吧。
可三人麵前的,是一塊方圓百丈的平地。碎石瓦礫,連塊磚頭都沒有。
“沒錯,就是這裏!”
拿出地圖一比劃,楊師兄疑惑說道:
“這是一個師弟所畫的簡陋地圖,他替月估師弟送過錢財回家,來回好幾次了,絕對沒有記錯位置。最後一次,還是兩個月前,難道月家在兩個月期間,搬家了?”
“再怎麼搬家,也不用將這裏削成平地吧!”
楚魚突然說了一句,蹲下身體,摸著一塊碎石又說道:
“這裏,曾經出現過魂壓!這平地,定然是武師,生生用他的實力給碾成了平地!”
魂壓?
人為地碾成了平地?
那月估師弟的家人……
項尚楊師兄心中一沉,看向楚魚詢問:
“能感受到魂壓是什麼時候施展的嗎?”
“已經超過了十幾天了!”楚魚確定地說,此地的魂壓已經快要消失,換過其他武師,沒有楚魚這般特訓得來的強大感應能力,還真發現不了。
十幾天!
“那有可能在月估師弟死前,也有可能在月估師弟死後,有什麼武師高手,將此處夷為平地!”
到底是之前還是之後,那邦翼城隻有一個人知道。
三人也沒有分散去詢問附近的民眾,他們知道就算問了,也問不出結果。
隻有找滿超延!
這家夥,無論這裏的事情是月估遇難前後發生,滿超延都是知情不報!甚至有可能是見死不救!
武師之間,難以感應對方,但一個同級高手在你掌控的城市散開魂壓,平了一地,他滿超延會沒有察覺?
一定要找滿超延問個明白!
月估師弟已經犧牲了,楚魚三個身為百草宗弟子,不能讓同門的家人下落不明。
相反,滿超延明知月家被人夷為平地也不稟報宗派,沒有半點同門情誼,著實和豬狗無疑!
“楚師弟,項師弟,你們兩個回去滿府等滿超延。我去打探消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在邦翼城到處逛逛,探一探城中武者的風聲。今天晚一點,我回去滿府彙合。”
項尚楚魚點頭,外出曆練的經驗,還是楊師兄較多。
如此,三人分別行動,楚魚和項尚回到了滿府。
“執法弟子大人!”
管家帶著十幾名侍衛在大門外迎接上來,態度平淡。
楚魚也懶得去和他們計較什麼,將月估棺木抬進府之後,當即喝問:
“怎麼,滿超延還沒有回來?”
“額……回大人,我家主人回來了一趟,又外出辦事了。主人讓我告訴兩位,如果非要見他的話,可以去客滿樓找他。”管家提醒兩人說道:
“哦,客滿樓不用找,邦翼城最大的一座建築群就是了!”
客滿樓找他是吧?
好,滿超延你等著!
楚魚心中冷笑,一翻手掌,掌心開出一朵荼蘼花,十幾名武者臉色同時一變,那修為隻有魂種的管家更是直接被魂壓震暈過去。
“開!”
轟!
荼蘼花炸開,楚魚的魂壓和運氣朝著十幾名侍衛碾壓而去,普通噗噗十幾聲落地聲響,在場除了楚魚和項尚,所有人都已經躺下。
“去客滿樓!月估師兄不方便帶過去。震暈他們,免得他們對月估骸骨不敬!”
出來滿府,楚魚項尚還想著如何詢問道路,不了剛一出門,稍微一抬頭,那邦翼城最高的建築群,便已經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