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實話實說唄!~”我也開始皺眉了,看來這人啊,不自食其力就是不自由!
殷騫白了我一眼道:“實話實說,誰信哪?你告訴我,除了我這個二傻子信你,別人誰還信?秋天都不會信你!什麼盛陽體質,什麼陰陽眼,什麼齒寒鐵……大哥,拜托,二十一世紀了,咱們能不能有些與時俱進的借口?”
“盛陽眼,不是陰陽眼。”我糾正他道。
“我管你狗屁什麼眼!”殷騫不耐煩地揮手道:“反正這事兒絕對絕對不能漏!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爸下周要來視察,以確定我能不能在西安常駐。昨晚李伯已經把咱們要下去收東西的消息放出去了,老爺子期望很高,所以,這次不但要幫你找到齒寒鐵,還得能拿東西回來交差,要不然我可真得回去了!”
“哎呦~”我聽著是覺得怎麼都不行,拍著腦袋道:“要不然啊,你和秋天都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好好呆著,應付你們老爺子吧!”
“那怎麼行?”殷騫突然高了八度,朝我瞪大眼嚷道:“我就知道你得這麼說!定好了的,這是咱倆的事兒!撇下我自己去,你想都別想!才跟你轉悠了一次,就發現了傳說中的不禪寺。我估計啊,這次去陝北,還會有更大的發現!等我老了,萬一沒錢,出本回憶錄什麼的,把咱們的曆險記一講,怎麼著不能再撈一筆?”
事實證明,這事兒還真讓他給不幸言中了。
“那你究竟想怎麼樣?”我都快被他煩得不願動腦子了,拍桌子問道。
“還是剛才說的,你去搞定李伯和秋天,不讓她跟著去,就咱倆,到時候回來甭管什麼結果,至少能統一口徑,老爺子就算猜到了我騙他,也找不到證據。”殷騫盯著我,一字一頓道。
“……我沒那本事,這個方法勸你還是盡早放棄吧!”我想了想,李伯暫且不論,夏秋天那丫頭一向都是和我對著幹的,越不要她幹什麼,她偏要幹,能勸得動才怪!
“要不……”殷騫也不氣餒,眼珠子一轉,湊近小聲說道:“咱們提前出發,一會兒吃完飯就走!誰也不說!等他們發現,你和我早就到神木了!怎麼樣?”
“不行!”我堅決地反對道:“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等於在說,我們要去幹的事,你們不能知道,所以不帶!再者,我明天上午還有課呢,是不能請假的!”
“哎呦!~”殷騫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痛苦地揪著頭發:“李淵的金印啊!早知道我昨天不給那個混小子了!帶回來給我爸,你說現在咱倆還用得著愁這個?”
“我說啊~你也別愁!秋天跟著去,未必就是壞事兒!”我想了想,勸殷騫道:“秋天看似是李伯安排進來的眼線,但她是誰?是竹道人的孫女兒!那些事兒要她相信,也不是不可能,她比李伯好蒙多了,說不定回來還能幫著咱們倆說話呢!再者她的證詞,可比咱們倆的供詞要有力得多!所以,這丫頭既能是李伯的臥底,也能是咱們倆的掩護,關鍵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殷騫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呆了半天道:“那要是抓不住呢?”
“雞飛蛋打,我還回去上我的學。你呀,該去哪去哪兒!”我攤開手道:“反正隻要能拿回來一兩件像樣的東西,你爸就不會太為難你麼?這就叫結果比過程重要!”
“靠!廢話!”殷騫回我道:“誰不知道啊!我就怕拿不著東西,這本來就是個幌子,你當鄉下遍地國寶級的古董,讓咱們隨便挑啊?早不是二十年前了!實在不行,到時候隻能隨便找個勉強像樣子的來擋一下,也算是有個交代。得了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反正你想撇下我自己去,別動那心思啊,門都沒有!”這家夥的思維顯然已經崩潰,揮手停止了討論。
我豎起大拇指,誇他道:“嗯!是條漢子!有子如此,何愁家業不敗?”
“靠!滾蛋!”
直到吃完飯,我倆也沒能計劃出個什麼,看來隻有到時候隨機應變了。殷騫無奈地一瘸一拐回了禦寶齋,而我,反正閑著也沒事兒,進去和他們打了一下午撲克,又蹭了頓晚飯,這才坐公交回學校去了。
第二天中飯後,我準時來到火車站,等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一臉興奮的秋天拽著一臉黑青的殷騫,從大老遠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