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兒!這絕對有問題!
我又立刻轉身去找殷騫,卻沒想到回頭一瞧,仿佛掉進了冰窟窿,渾身上下都涼透了。
殷騫竟然也不見了!
雖然打火機的光也不怎麼強,但多多少少還是能照清楚周圍三五米內的情況。可是當我朝著剛才殷騫說話的地方看去時,什麼也沒有,就算這家夥走得遠了些,但山洞內極其安靜,腳步聲還是能聽到的。
此時我甚至都不敢開口叫他,生怕沒有人回應。
但不叫顯然是不可能的,我試著喊了兩聲殷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毫無這家夥的回應。他在說完那幾個字後,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沒了任何蹤跡。
“媽的!這叫什麼事兒!”我此時內心的詭異感覺無以複加,但為了讓自己不至於崩潰,盡量將害怕轉化為憤怒,等稍微平靜了些,再次關上打火機,開始考慮起自己目前的情況,和下一步究竟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和這家夥剛在“黃泉路”上回頭有關?不應該啊!我剛才也回頭了,怎麼我不消失?不過這事兒可不好說,也許殷騫還覺得消失的是我呢!
但是這家夥究竟跑哪兒了?就算是被人強行虜走,至少也會哼一聲吧!而剛才我拍的那一下……一想到這個,頓時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很多東西圍了上來,趕忙又點著火機,卻依然空空如也,隻有空蕩蕩的牆壁。
正當感覺到打火機的金屬帽開始燙手時,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眼前的牆壁,似乎和剛才的不大一樣了!
不,我說的不是形狀不一樣,而是在我身前兩米處的土牆上,顏色明顯比剛才重了很多。黃土在什麼情況下會變顏色?隻有受潮的時候,顏色才會變重。這裏常年幹燥,還一直有風刮進來,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這麼潮濕的一段牆壁呢?更何況,剛才是沒有的,因為那截受潮的牆壁到我身前就好像絕緣似的,有一條筆直的分界線,把兩邊隔開,前麵都是潮的,而身後則是幹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判斷,我又打開火機,走過去,用手摳掉一小塊,指頭撚了撚……果然,這截牆麵的確是因為受潮才導致其改變了顏色。
我再一次迷茫了,這裏明顯有問題,不走吧~這樣呆著不是辦法;可走吧~怕前麵有什麼陷阱,結果沒救成殷騫和秋天,又把自己給搭進去。
反複想了半天,我才發現自己有些可笑。不繼續往前走,屁事兒都幹不成,更別提救人了。
雖然不走也主要是為了想看看這一道潮與幹的分界線是怎麼回事兒,但時間上顯然已經不允許了。我們幾乎兩天一夜都沒怎麼吃東西喝水,如果再這麼耗下去,就會對生命造成嚴重的影響。所以,當務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家,最好就是高唐村,補充一下能量,恢複體力,再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不遲。
打定主意,我最後又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這條幹濕分界線,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在洞壁上頭尾連貫,可見的確是分得很清楚。隻是不知道裏麵的牆壁怎麼就突然間變得潮濕了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冷卻了一下打火機,將羽絨服裏麵的毛衣脫出來,又用鑰匙割掉兩個袖子,等再穿回去時,就變成了一件毛坎肩。
我先拿著一個袖管,用打火機點著後,高高舉起來,讓火苗上竄,讓其盡量燒得慢一些,這才邁步朝洞內的更深處走去。
可走了還沒二十米步,我就愣住了,隻見前麵光禿禿地一堵牆,竟然已經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