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油燈實在太過昏暗,隻夠照清物體的大概輪廓,別看這橋屁小一點,直到那人來到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我正要等再走近兩步就搞個突然襲擊,卻終於看清了他的麵部。
“殷騫!”當我看清這個人就是剛丟了不久的殷騫後,立刻高興地跳起來喊了一聲,朝他跑過去。
來到近前,我抓著他肩膀問道:“你怎麼回事兒?剛才躲到哪兒了?”
但是,他的眼神卻讓人不由得從心底發寒。這家夥兩眼無神,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之前懷裏一直抱著的木頭牌位也不見了。任由我晃了半天,他那副表情,總介於半睡半醒之間。
“水……我要喝水……餓……我要吃飯!”這家夥雖然被我扳著肩膀,但嘴裏一邊念叨,還一邊努力往前走。
又問了他兩句別的話,無一回答,我猜想這家夥可能是中了邪了。怎麼中的雖然不知道,但看其印堂發黑,橫著向眉骨兩邊擴散,看來是一時的喪失心智。
“看著我!”我見他沒了思考能力,也不心軟,“啪”地先給了一巴掌,待這家夥目光停滯的一刹那,我在雙手拇指上蘸了點口水,緊跟著按在了殷騫的印堂發黑處,然後開始從中間,順著眉骨往兩邊搓。
搓了十幾下,這家夥的眉心明顯不再那麼黑了,都被趕到了兩邊太陽穴的附近。我看差不多,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瞄準殷騫的太陽穴,雙掌掌心拍了上去。
這一下其實最重要,因為黑氣都被趕在了兩邊,如果用力得當,一下就能將其拍散,使人蘇醒。但危險的是,如果用力小了,會重新被拍回去,而大了,則一下就會把人給拍暈過去。
雖然是第一次拍,但這是武術中常用的一招,舅爺也教過我們,用多大的力道會讓人昏過去,失去行動能力。所以我隻要拿捏著在快要將他打昏過去的力道即可。
果然,兩下掌擊隻發出了一個聲音,殷騫晃了幾晃,要不是我拉著他,估計就栽倒了。不過好在這家夥翻了半天白眼,眼神內終於又恢複了清明。
“……哎呀!”這家夥由於和我臉對著臉,待看清了眼前站著個人,嚇得渾身一顫,也沒看清是誰,伸手就要來打我。
“好了好了!別打!是我!”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抓著他胳膊,往後退了一點,盯著殷騫道。
“……老賀?”殷騫看清是我,立刻卸下了胳膊上的力道,問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怎麼進來的?這是哪兒?”
見這家夥連珠炮似的發問,我趕忙伸手擋著他嘴道:“別急!別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失神的?”
“……失……失神?我?”殷騫一愣,指著自己鼻尖道:“沒有啊!不對,讓我想想……哦!~我知道了!你跟我來!”這家夥說著,拉起我轉身走進草叢中。
彎著腰在地上找了半天,殷騫似乎發現了他想找的東西,一把將我拽到身旁,指著地麵的一個東西說道:“喏!就是這個玩意兒害的!”
我睜大眼看去,隻見腳旁的地上,擺著個直徑約半米左右的東西,上麵還都是拳頭大的窟窿,裏麵黑乎乎的一大片,根本看不清是什麼。
不過再一細看,我發現這竟然是一個藤條編的籠子,形狀就和小時候那種裝蟈蟈的籠子一模一樣,頂和底略微扁平,方便放置,隻不過兩者的體積相差了好幾十倍。
“這……是個什麼東西?”我納悶不已,特別殷騫說就是這玩意兒把他給搞懵的,那就更奇怪了,於是我走過去彎下腰,想要悄悄它究竟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