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老一人走在最前麵,因為外麵的村民都被困了起來,所以並不怕他會搞什麼飛機,倒是我們仨被兩個槍手看得嚴嚴實實。
走過狹窄的通道,來到先前我和殷騫跟木頭人殊死搏鬥的地方,那些巨型的木質器械依然在不停運轉,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倒是這裏麵的人著實不少,有到處搜索東西的,有傻著臉研究那些器械的,還有不少受傷的人,被安排在一角,傷到哪兒的都有,一個個疼得呲牙咧嘴,估計都是那幾個木頭人刑天幹的。
不過看這人數,二百隻多不少,應該是船哥會在陝北的主要力量了。
這次,白舍年先是借著我們要去高唐的機會,派探子跟著一路來此,雖然中間跟丟,但他們知道這祖墳山的位置,隻用守在附近,等我們主動上鉤就行了。等我們一到,替他們趟平了祖墳山裏的各種障礙,白舍年就立刻傾巢而出,打算一步就要達成他的目的。但現在看來,他的目標肯定不是高唐,顯然有其他的奔頭。
兩個槍手將我們押往這個高台的一角,靠牆站好後,白舍年也跟了過來,一把搶過古長老手中的兔鑰匙,一邊把玩一邊道:“二叔,你就實話實說了吧!咱們在這兒打啞謎也沒什麼意思。您知道,我現在振興船哥會,需要大筆的資金,這些寶物在這放著也是放著,您就權當借我,回頭我再還給您還不成?”
“哼!別說沒有……”古長老不屑地道:“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你爹當年創立船哥會,是為了給黃河上的窮苦把式們一個靠山,一個不至於餓死的保障。可現在呢?硬是讓你給變成了一個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流氓幫派!如果你爹在天有靈,是不會饒了你……”
話沒說完,就被白舍年揮手打斷了:“行行行!我不和你說這個!”隨即他指著不遠處那一群被打傷的人道:“我們進來時,遭到了不明人物的攻擊,那些家夥刀槍不入,速度極快,你總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吧?”
“哼!~”古長老估計想到了被套上皮的白印天,看著白舍年冷笑道:“記住我的話,你利用船哥會欺行霸市,魚肉鄉裏,身為高唐人,還帶著這麼多人擅入祖墳山,每一條都是死罪!你爹定會親手宰了你這個家夥的!”
“……”白舍年裝作大笑,張嘴仰頭轉了一圈,卻沒有發出聲音,看來是失去了和我們磨洋工的興趣,“笑”完了隨即就換上一副惡狠狠的神色道:“快說!怎麼打開地下三層的寶庫大門!”
高個長老這一年來應該是沒少透漏給白舍年信息,所以古長老並不打算騙他,而是照實說道:“下麵這一層是有東西,但是,非但不值錢,還能要了你的命!要不要看,你慎重考慮清楚!”
“哦?那我倒真想……”白舍年話剛到一半兒,他的一個小弟就從地支門暗道中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總……總把頭!不……不好了!高唐……高唐人都瘋了!把……把外麵的兄弟都圍上了!開……槍都沒用!”
“……”白舍年聽後臉色稍變,從身旁的人接過一把槍道:“走!看看去!”隨即又衝一直拿槍對著我們的兩人道:“看好他們!等我回來再說!”說完,跟著小弟匆匆走進暗道。
“唉!這個孽障!”古長老看著白舍年的背影,氣就不打一處來。
“爺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秋天比我倆知道的要少得多,也更加迷糊,忍不住問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些,問老爺子道:“是不是白印天老爺子臨終前給他說了什麼?這家夥就是衝著刑天大軍來的?”
“不,他不知道!”古長老緩了口氣,說道:“關於刑天,原來是每個高唐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自從幾十年前丟了齒寒鐵鑰匙後,長老會發現這秘密越多人知道,就越不保險,於是從此以後,真正的實情僅限於大長老一人知曉,其餘幾位長老也隻是知道一些片麵的信息。而且這是口口相傳的,不留下任何書麵信息,就連當時涉及到的一些古書,也都被忍痛燒掉了。印天雖然是當時的知情者,但他也知道後來長老會的決議,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給白舍年的!”
“也就是說……”殷騫接話茬道:“現在的高唐人都不知道真正刑天大軍的存在?”
“對!”古長老回他道:“即使知道,也僅僅以為隻是一個傳說。”
“刑天大軍是什麼……”秋天話問到一半,旁邊站著的兩個看守用槍指著我們道:“不準說話!”
由於我們都是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這山洞中還有木頭器械的轟鳴聲,所以他們雖然知道我們在說話,但根本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