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牽柳樹,風衣無帶。
玉階彤庭的魏府後苑,一座別成一格的假山,神工天巧的石頭似蓮花垂瓊台起邀鶴舞,有臥龍僂體戲江海明珠,隻是,蹩腳的石龜不能冬眠,隻是,冰柱的尖鋒不能削出困擾多情的棱簷知秋。
門前一角,兩個衣著豔麗的丫環站在煩悶的冷風中,哆嗦著手腳,隻聽裏麵的人一聲令下,忙忙去準備吩咐之物。
魏聽白坐在床沿,把玩著一枚輕巧的銅黃令牌,一本打不開的書靜靜躺在孩子身邊,驚疑地看著孩子胸前的那條長長的傷痕。不由思忖,刺客所說的易家後種正是被他一劍劃破胸口,而凱旋複命。莫非真是易家餘孽不成?
“魏大人,孩子隻是饑寒而所致脫力,身體一切無礙。”大夫背起藥箱,長長吸了口屋裏麵的檀香。
眼角緊縮,手指骨節‘哢哢’做響,正欲徒下狠招,寧錯殺八百,不放過一個!
“姨娘!我會聽話的,不要趕我走。。”
“恭喜魏大人,賀喜魏大人,孩子醒來了,好生休養幾天便可,又是一個活蹦亂跳,大口吃飯的小老虎了,不知。。”
“汪管事?”聽到孩子口中的一聲‘姨娘’,決定問清楚,再決定他的生死。
居高掌權人的眼中,平民百姓的生命隻不過在他們的一念之間,順者則昌,逆者則家破人離。為平民的不知何時凶吉而悲哀?是非但憑實力,公平。。不在人言。
大夫在汪管事的帶領下,取了一袋沉甸甸的賞銀,美滋滋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孩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鄰家爺爺的慈祥,魏聽白發揮得木入三分。
眼前的老人和藹可親,眼中帶笑,心裏卻有小小的抵觸感,腦中一片疼痛,‘啊!’的一聲,抱著腦袋在床上劇烈輾轉。
兩個年輕頗有姿色的丫環放下了一些小孩穿的棉衣綢緞,一些果腹食物,熱氣騰騰的香味,滿室生暖。
兩暇生津,怯生生的阿寶吞了吞口水,被一直盯著他看的魏聽白收入眼簾。
“孩子,你一個人在山林,你父母就不擔心嗎?”看著猛吃的孩子,魏聽白故做擔心的問起。
“我。。我。娘親死了。。爹爹。。為了救我,被大野。野獸咬死了。”孩子口中塞滿了一嘴魚肉。
“你娘親為什麼死了?你爹爹叫什麼名字?你呢?叫什麼名字?”
“我娘親生病死了,我爹爹叫沙友綠,我。。我叫阿寶。。”有些疑惑的看向魏聽白,哪裏有些不對,又不知怎麼說起。
魏聽白哈哈一笑:“孩子,知道了你爹娘名字,我也好方便找他們。既然你父母不在人世,不知你可願意留在我魏府?”
“我。。我怕被趕出來。姨娘說我不聽話,所以才不喜歡我的,”
魏聽白一聽,正自分略,父母雙亡,寄養在別人家,當然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活。這孩子卻也可憐,心中一動。
“老爺爺,這飯真好吃,在村子裏可是過年過節才有得吃呢,”吃了點東西,說話也漸漸有了生氣“小寶,你胸口上的傷是哪來的?”魏聽白突兀一問。